萧怀言哪里是靠谱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婚后仗着沈枝意势弱,照样能花天酒地,也不难怪他愿意娶。
应殷的心思百转千回。
他兀自笑了一声。
不再和不成器的人说话。
他含笑看着安静的马车:“归之在里头吗?”
车帘被苍白无力的手掀开。
很快,荣狄和虞听晚扶着他出来。
男人一脸病态,腿下无力,就要向他行礼。
应殷连忙去扶:“不必多礼。”
魏昭虚弱:“病容憔悴,恐污贵目。”
漂亮!
明明就是架子大。
可理由太充分。
应扶砚:……
一个装病的,要比他这个真病的,看着更病入膏肓了。
应殷:“无妨,我有事要同你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你也不好久站,不如去茶楼坐坐?”
“臣估摸着猜到是什么事了。”
魏昭低声:“可是那位入京了?”
人虽然病着,但耳聪目明消息一样灵通。
应殷不觉得有问题。
“他如今不在二弟那儿了,却也不曾离开。”
“五皇子是怕他过来找我?”
应殷观他神色,不曾收回扶着他胳膊的手。反倒重重一捏,力道狠准,正压在未愈的伤口上。
她看出来了,萧怀言和应扶砚自然也看出来了。
可都选择不动声色。
应殷没答是不是,只问。
“归之对养心殿起火的事,有何见解?”
“虽说指向都是……,可事情没彻底下定论,我总不愿信他敢这般胆大妄为,又总觉得事情有蹊跷。”
魏昭:……
你哪里不是没下定论?
你是担心我和那些人搅和在一起。
又觉得从他回京后,一件事接着另一件事冒出来,上京不太平,心里难免忌惮。
魏昭面不改色,只是很娇弱,哼了哼,还不按常理出牌,从容拂袖:“臣不敢妄议,不过,您捏疼我了。”
只听身后传来砰砰砰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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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庞然大物快步奔来。
身躯绷着,喉间滚出闷雷般的低吼,似警告。
好似应殷再有动作,它就能扑上去,咬断脖间动脉。
魏昭:“伏猛,不可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