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点点头,两人各自行动。
陈一鸣从兜里掏出烟来,笑着朝着那几个老头子走去,“几位大爷,我想问一下,这是咋个回事哦?”
一个老头子白了他一眼,“你连啥情况都不晓得,就敢动手打人?”
陈一鸣赔着笑,“我这不是年轻嘛,毛毛躁躁,不懂分寸,几位大爷莫动怒,来抽烟抽烟。”
几个人都没接,看向最开始说话的那个。
陈一鸣连忙又道:“几位大爷放心,如果是我们的错,我们该认就认。”
那个老头这才轻轻点了点头,率先接了一支,其余人也才接过了陈一鸣递去的烟。
在场的男人不少,一盒烟瞬间见了底,又从老姚司机那儿拿了半包玉溪才顶上。
那些人不认得陈一鸣手里的顶级香烟,但认得玉溪,都知道那是顶好顶好的,得卖二十多一包,乡长偶尔来一趟,都是抽的这个。
好几个还暗自后悔,怎么自己没排在后面,就可以抽玉溪了。
另一边,田洋看着步步逼近的老姚,心虚不已。
老姚身上的气势他很熟悉,跟那个随手提了他一把就能让他回乡装哔的大老板一样,甚至,还要更强。
老姚看着他,冷漠道:“除非你一辈子窝在这个村子里。”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从田洋身上跟村民们迥异的穿着和行径,迅速把准了田洋的个人状况,只说半句,让田洋自己去想。
这一想,田洋便想到了最可怕的情况。
他是见过一些惨剧的,所以,他有些怂了。
如果早知道楚家寡妇有这样的背景,打死他也不敢来啊!
多去几次发廊,它也一样啊!
田洋已经认怂了,陈一鸣正松了口气,却听见那个老头淡淡道:“这会儿,已经不是洋娃子一个人的事了。”
陈一鸣:。。。。。。
卧槽,你特么要点脸吧!
你嘴里还叼着我的烟呢!
老姚也眉头一皱,看了自己的司机一眼,司机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甩了甩手腕。
司机,同时也是保镖。
就在这会儿,夏雨润忽然动了。
她抄着手中的木棍,朝着田洋挥去,撵得田洋抱头鼠窜,很快就不见了。
然后上前,站在那个老头和其余几个老头的面前,深深一躬,“感谢几位叔伯还有兄弟姐妹们护我一家安宁,相信玉良和我家公公泉下有知,也会感激诸位恩情的。”
那个老头猛地盯着夏雨润,夏雨润目光平静地站着。
“天不早了,回去吃饭。”
老头把手里只抽了一半的烟朝地上一扔,还踩了一脚,扭身走掉。
其余人也各自散去。
老姚赞许地点了点头,是个厉害的女人。
陈一鸣心中感慨,怪不得能教出楚夏这种妖孽。
。。。。。。
十分钟后,楚夏称得上家徒四壁的家中。
举一个很直观的例子,目前屋子里一共六个人,都凑不出六个凳子。
两张高高的条凳,一个小小矮矮的木凳,就是整个家里全部的坐具了。
那个小小矮矮的木凳还是从灶屋的灶门前扯出来的,平日都是坐着烧火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