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这里的情况很复杂,他真的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不蹚这一摊浑水。
麻烦了,真的麻烦了!调子起的太高,原本以为能够拿捏厉元朗,没想到对方直接掀桌子了!
如果这些臭老九真去市里闹事,不光自己的乌纱帽不保,上面的大领导,也会丢掉辛辛苦苦打拼来的位子!
所以面对撂挑子的厉元朗,严翔愚有些急了,甚至都开始抓耳挠腮,很想组织一番合理的说辞,但却发现根本就没有用。
怎么办?是眼睁睁的看着事态发展到无法收拾,还是想想办法,又或者学着厉元朗的样子,撒手不管,把球传出去?
严翔愚只思考了三秒,便有了主意,对着厉元朗笑了笑:“失陪,我肚子疼,要去上个厕所。”
厉元朗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严翔愚自便,毕竟这里是纪委,是严翔愚的办公室,厉元朗也不能做的太过分,更不能喧宾夺主。
跑到另一间办公室里,严翔愚哆哆嗦嗦的拿出了手机,也不管现在是几点,直接把号码拨了出去。
连续打了两遍,才听到个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小严,干什么?难道瑞丰县的天塌了?”
严翔愚的声音里透着恐惧:“现在还没塌,但快塌了!”
“县里没领到工资的教书匠,要去围堵市政府!”
“厉元朗这个新来的副县长,也不组织,当起了甩手掌柜。”
“领导,这种情况下,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这个天可就真塌了!”
听筒里的声音忽然透着严厉:“你们基层政府都是吃干饭吗?他们想围堵就围堵?还讲不讲政治立场了?”
“现在的公安局长是谁,让他立刻设卡劝返,谁敢不听话,就不要客气……”
“公安局长也是厉元朗,基层警员们的工资,已经有小半年没发了,哪怕我拉下老脸去安抚,也只能让他们做到不闹事,不可能去设卡劝返那些老师。”
“情况有这么严重吗?”严厉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的紧张。
“瑞丰县体制内的工资,最长的有五个月没发,最短的有三个月,全县上下透着股戾气,就好像随时都会爆炸的火药桶……”
“压不住,根本就压不住啊!”严翔愚的声音中,透着委屈还有些许的不甘心。
原本还想着,借助这个机会更进一步,现在来看根本就不可能!
沉寂半晌后,威严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结案吧!做好人员安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听筒里传来嘟嘟声,严翔愚摘掉了眼镜,用力的揉了揉脸。
输了,一败涂地的输了!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够赢厉元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