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被渡进了自己的掌心,金属的质感微硬,被人类的温度染了烫,任先生声线低沉:“原本就是我的。”
景眠微怔。
说的是生日礼物。
被重新吻下来时,变得温柔又强势,一下一下的,越来越深,景眠被亲的腿软。
他听到先生说:
“一直都是我的。”
说的又好像不是生日礼物。
随着门钥的最后一圈拧动,咔哒一声。
门开了。
他们的声响细微窸窣,尽管激烈,声控灯却暗下来,他被先生一只胳膊揽紧了腰,仅是微微使了力道,自己的鞋便脱离地面。
进了屋子,气温也回暖许多,厚重外套变得多余,尤其是空气已经如此灼热,这个气氛,隐隐约约感觉要做。
距离上次过了太久,景眠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睡上觉,俱乐部装修结束,明天还要去训练……胡思乱想着,少年察觉任先生一边吻他,一边单手拉下了黑色领带。
“……”
景眠心脏狂跳。
他大概是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先生的帅气。
“在想什么?”
这稍片刻的分神也被发现。
景眠声音停顿了几秒,道:“想去年这个时候。”
“我们也在亲吻。”
任先生停下。
“第一次去我家的时候?”
“嗯。”
那时候下了初雪,枫叶小区雪白一片,任先生的车孤零零的,车灯拨开雪雾,载着他奔赴新家。
离现在很近,又好像很远。
景眠说:“先生主动的。”
任先生神色温柔,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是我。”
两人看着彼此,默不作声。
任先生说:“亲我。”
景眠的脸腾得一烫,热得连关节都红起来。
后颈稍稍使力,凑近,景眠吻上去的时候,月色被浓雾遮挡,渐渐正好暗下来。
他蜻蜓点水,他浅尝辄止。
而他的丈夫反客为主,攻城掠地。
空气被掠夺而变得逐渐缺氧,头昏脑胀的时候,他听见任先生开口:“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