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凤岐看到温郁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怎么,你也不问本王为何要派你去颍州修河道吗?”
温郁紧锁着眉头:“王爷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必定是有自己的主意,下官听从王爷的安排。”
宣凤岐点了点头:“你能如此懂事也不负本王如此信赖你。其实这次本王派你去颍州修河道还有另外一件事要交代给你。”说完他朝着温郁勾了勾手。
温郁见状走了过去,宣凤岐这个时候悄声附在他耳边说道:“你此去颍州悄悄帮本王调查一个叫香莲的女子,若你有缘见到荣王也帮本王留意一下他最近的动向。”
温郁听到他这话之后又紧锁起眉头来,他知道宣凤岐向来多疑。荣王已经身在颍州了,而且他从来都不干预朝政,宣凤岐仍然怀疑他有不臣之心。
“只是下官并不知道那个名叫香莲的女子长什么样子啊。”
躲在屏风后面的谢云程注意力全都在宣凤岐与温郁耳畔私语上了,当他听到“香莲”二字从温郁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便十分震惊。
香莲?他说的这个香莲就是已经被宣凤岐处死的香莲吗,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谢云程此刻迫不及待想要上前一点听清楚更多有用的信息。
“没关系,本王会派人协助你的,你且安心去吧……”
话音刚落,屏风后面传来了一阵“卡啦啪啦”的声音。谢云程见自己把紫檀桌上的一把折扫下来踩坏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连忙想为自己找补,可是这时宣凤岐听到响动之后警惕地呵道:“什么人,出来!”
谢云程刚想把那把折扇放回原位的时候听到了宣凤岐那阵严厉的声音。他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于是他就换了一个表情拿着那把坏掉的折扇从屏风后面跑了出去:“皇叔原来在这儿啊,真的是让我好找啊!”
宣凤岐看到谢云程神情自若,像是刚才其他地方跑过来的样子后便松了口气。谢云程最好没听到刚才的事,不过他听到了也没什么关系。
谢云程假装自己刚看到了温郁:“原来皇叔正与温侍郎议事啊,看来是孤来得不凑巧了。”他与宣凤岐约定好了,在外臣面前还是要装出君臣的样子来。
温郁看到谢云程来了后便十分有眼色地说道:“陛下来得正好,微臣与王爷已经说完了,陛下与王爷若没有其他事吩咐,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宣凤岐点了点头:“你先告退吧。”
温郁欠了欠身子:“是,下官告退。”
说完,温郁便走出了大殿。宣凤岐看到谢云程正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温郁。
他不是说自己最恨宣凤岐嘛,看来也不过如此。
温郁走了很远后谢云程还死死盯着他不放,好像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宣凤岐见状咳了两声:“咳咳——陛下,你刚才说找我许久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的声音后回过神来,他连忙跑到了宣凤岐身边一下抱住了宣凤岐的纤细的腰肢。
宣凤岐见到谢云程主动扑上来抱他后愣住了,他此刻直着身子一动不动,脸上写满了尴尬:“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谢云程抱着宣凤岐,随后像以前那样在他的怀里撒娇似的蹭了蹭。既然温郁刚才都可以靠近他,那么谢云程就可以在他的怀抱里撒娇打滚。
这是他独有的特权,除了他,任何人都不可以对宣凤岐做这种事。
宣凤岐身上像是有一种能安抚人心情的香味,他在宣凤岐的怀里撒娇够了之后起身抬头看着他:“皇叔,你好久都没问我的功课了,这次不去看看我写的诗吗?”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原来是这样啊,陛下现在身边有伴读也有学士授你知识,再不济也有耿太傅教你骑射兵法,陛下又这么好学上进,自然是不需要我催的。”
谢云程嘟起了嘴:“纵使有耿太傅,但他的文采没有皇叔您的好,他只会教我一些怎么杀人最轻松,作为一个主帅该怎样统领手底下的将士,号令三军……”
宣凤岐听到他发了这么一顿牢骚后微蹙起眉来:“怎么,陛下不喜欢这些吗?”
谢云程猛的从他身边起来:“当然!是非常不喜欢!我以后用不着统领三军的,要是非要说谁统领的话,那个人也应该是皇叔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