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漩的话提醒了拓跋奚,她忙把南宫漩扶下马车,离儿则拿着药箱跟在后面。
南宫漩走近了,嗅了嗅,“是普通的迷心散。离儿,把药箱里红色瓶打开,在他们鼻前摇晃三下。”
“是刚刚那个女的?”拓跋奚疑惑了一下,这么快就下了毒,居然还放了自己一马,真心有些奇怪。
“是被先点了穴,后下的毒。估计是怕他们冲开穴道,多留了一招。”南宫漩解释着,不过为何要放太子一马呢?刚刚那个故人又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你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等他们毒好了尽快上路,加快步伐,明日便可到泰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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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不见的 。。。
是夜,泰山山脚。
“属下该死!”左神剑跪在地上,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除此之外,脸上还多了不少掌痕。
“左大护法如今是得了二皇兄的靠山,可以独立门户了,是吗?”说话的便是白日里戴面具的女子。
“属下不敢!”
“恕罪?”女子冷笑一声,“你的罪死一百遍都不够,如今还要我恕了你的罪?”
左神剑脸色一白,无力瘫坐在地上,也不再辩白,静等着发落。
“算了,看在你在刺杀倭寇首领一事上立了功,本宫今日便饶了你!自行毁去双目,从此留在府上后院扫地吧。”
“谢主子不杀之恩!”左神剑提手挖去双眼,忍住叫声,站起来,扶着墙,离去了。
女子背着手,似是看不惯血腥,跨过一滩血水,踱着步子,出去了。
院子里,早有婢女放好了桌椅,沏好了茶。
“拓跋。”女子蘸了蘸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两个字,最后一个字却是“溪”字。
褪下面具,女子已经泪流满面,站在一边的婢女看在眼里,却也不敢多问。悄悄地走开,似乎是去找什么人了。
“元溪…”女子任由眼泪肆意地涌出,不去擦拭,泪水滴落在桌边,与茶水融在一起,字被化开,心却依旧放不下。
远处走来一名中年女子,穿着比一般的婢女好上很多,语气带着安慰和心疼,“小公主?”
女子听到来者的声音,放下了心房,扶着中年女子,大哭起来,“真的是她。可是她没有看我一眼,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她的夫人!陌姨,你说我该怎么办?”
被叫做陌姨的女子抚摸着她的头,轻叹了口气。六公主今天一回来就成了这样,魂不守舍,现在哭成这样,是何原因?那个他又是谁?难不成六公主动情了?
哭得累了,女子擦拭了泪水,哽咽着道,“陌姨,你说我该怎么办?”
“累了,就放下。虽然不知道公主口中的是谁?但是公主若是爱上哪家公子,陌姨一定会帮你把他夺过来,成亲了又如何?我大齐朝的六公主什么东西得不到?”陌琉宠溺地看着她,这个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小公主如今也出落成一个大美人了。岁月不饶人啊!
六公主眼神涣散了一下,后又凝到一处,想明白了什么,站起身,“对!我凌沐儿看上的东西,至今没有得不到的!”不管你是拓跋奚,还是元溪,都是我的!
陌琉看了她一眼,心念道,皇后娘娘,小公主动情了,小公主总算是长大了。
晚上,赶着马车的拓跋奚一行人到了一处小县城住下了。白日的刺客一事,大家都有些疲惫了。
小小的客栈被包了下来,拓跋奚手里拿着一抹衣角。白色衣角,应该是白天那名面具女子留下的。
为什么有股熟悉的感觉?拓跋奚回忆着白天看见的那个女人,她的气息,她的话语,她的声音…
坐在客栈的楼梯台阶上,拓跋奚陷入了沉思。
而她身后不远处,一抹紫色悄然离去。
翌日一早,众人收拾了东西,便快马离开,今天中午是要赶到泰山的。
泰山山脚有一座专门供皇室前来祈福居住的行宫,宫内的内侍已经打扫干净,接待太子与太子妃。
拓跋奚吸取了教训,没有再独自骑马,而是坐在马车里,车内气氛依旧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