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拓跋奚轻声说着,“嬷嬷说,得先喝这交杯酒,再掀开盖头,你不介意吧?”
南宫漩虽心里有些狐疑,但也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刚刚摇了头,一杯酒就递到自己手前,接过酒,与身边还未曾见过一面的太子喝了交杯酒。
“听闻爱妃乃是京城第一才女,我近日来颇喜爱写诗,不如爱妃就这新婚之夜作首诗,如何?当然,你作完了,我也给你赋上一首。”拓跋奚看着眼前的人还是纹丝不动,有些纳闷,这贺兰信不是说一碰就倒吗?怎么还没反应?
红色盖头下,南宫漩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不知名的笑。幸好自己从小学医,刚刚闻到酒,酒内明显下了软轻散,南宫漩暗自点下了穴道,姑且止住了软轻散的发作,但是还喝掉了酒水。
“可是看不起本太子,不想赋诗一首?”拓跋奚有些急,反问道。
“不,臣妾不敢,只是臣妾感觉有些眩晕,有些乏了。一时间难以想到词句。”说罢,南宫漩隔着盖头揉了揉眉角,装作已经中毒的样子,软绵绵地躺在了床边。
见到太子妃总算是倒了,拓跋奚点了点头,“终于是大功告成了!看来贺兰信那小子没骗我!呵呵!”
拓跋奚俯身把侧卧着的南宫漩扶正,褪下她的靴子,盖上被子,看着红色的盖头,叹了口气,道:“南宫小姐,我本意不想纳妃,也不能纳妃,但是为了大魏社稷,为了父皇不得已而为之。你我都只是政治的牺牲品而已。话说,只有自己的夫君才能揭开这红盖头,我是万万成不了你的夫君的,所以,这盖头我不掀了。等到你我能摆脱这命运,我会替你找到你的幸福!”
说完,转身离开了。
盖头下,南宫漩皱着眉,不明白太子的意思,但因为药力逐渐发作,不多时便昏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便有宫女敲门了。
“喂,快起床吧,待会儿要去给父皇请安。”
南宫漩揉了揉眼睛,还未看清说话的是何人,便传来了这句略微有些不耐烦的话。
拓跋奚也没有去看床幔内人的反应,兀自换着衣服,昨晚在书房的榻上将就了一晚,搞得是腰酸背痛,待会儿得去找表哥,看看有什么应对之策了,总不能天天晚上睡榻上吧。
换了件鹅黄色镶金边袍子,拓跋奚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名义上的太子妃。
“殿下?”南宫漩隔着床幔看着远处的人,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的感觉。
“何事?”
“可否唤离儿前来,臣妾需要更衣。”南宫漩看着自己身上还未褪下的喜袍,无奈地摇了摇头。
“嗯。好。哦,对了。”拓跋奚从桌上拿来一块白布,是昨晚父皇偷偷派人递来的,“喏,待会儿嬷嬷来,她会拿走的,你放在床上就行了。”
依旧隔着红色的床幔,南宫漩接了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红了一下,忙放在被褥旁。
“我先出去了,待会儿去父皇那边用早膳。”说罢,拓跋奚转身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太子呢!”呆呆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南宫漩呢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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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前世今生 。。。
拓跋奚站在寝宫外,看着远处的宫殿,不禁感慨万千。一晃眼,已经到这里十六年了,似乎是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
每天早晨起床,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廓,越发像前世的自己。还有贺兰信,也是与前世一模一样呢。
为何两人回被带至此处?这个问题纠绕了自己十六年,还是想不清,道不明。
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思绪回到了那个暑假。
“溪溪,为什么不去美国?”
“不想去。”
“是个很好的机会,交换名额只有一个,你都入选了。”
“怕不适应。”
“怎么会呢?你英文又好,你爸妈不也经常去国外出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