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寅輕輕的吻了上去,没有闭眼,他在看着庄鶴,而庄鶴和他的视线相对,直到两人的唇紧贴在一起,他才默许似的闭上了眼。
这讓陆寅胸腔的震动越发强烈,他伸手将庄鶴摁在柔软的床头上,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庄鶴快喘不上来气,感覺自己的嘴唇是不是破皮了的时候,陆寅才念念不舍的把他松开。
黏腻的氛围和牵连的银丝都为二人周身添砖加瓦,庄鹤轻喘了一会,讓自己平静下来后伸手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却看到陆寅震惊的目光。
“怎么了?”
“老师。。。嫌我脏吗?”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把庄鹤都说愣了,反應了一会才哭笑不得:“不是,只是擦一下。”
或许是因为在庄鹤出事之前他俩就很长时间没有见面,再加上这次失踪把陆寅吓到了,庄鹤感覺这人有些过分粘人和无端猜想了。
“对了,有个事和你说一下。”
庄鹤思索了一会,将流浪星球的那只虫子的事情告诉了陆寅,却看到对方惊讶的神色。
“我猜想,他从一开始就想将你引去帝国,如果不是中间的事。。。你现在可能已经在和虫族合作了。”
他的眉心蹙起,带了几分愁色和愤怒,陆寅从始至终都是他们的工具。
陆寅虽然知道虫族做的事,但没有想到他竟然从这么早就开始策划,甚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那他们看着自己因为爸爸妈妈被抓而哭着去寻求帮助时,会是什么心情呢?
是覺得他们太厉害太聪明了,还是会为了这几滴眼泪而生出愧疚心?
陆寅覺得是前者,这群虫子简直没有心。
“我。。。怎么会是这样?我以为至少他会是真的。。。我、我意思是当时的我。。。。。。”
陆寅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庄鹤却能听懂,他将陆寅的的手握住,轻声说道:“没事的,虽然他的目的不纯,但你看,陆有行和陆安安,包括老师都是真心待你,他们也都在等着你回去。”
布料摩擦的声音很清脆,庄鹤任由面前的人抱住他,他知道,陆寅需要时间去想通。
陆寅身上的战斗服还存着未散尽的冷冽,熟悉的气息却已经将他全部包裹住,掌心非常炙热,用力地抱在他的后腰处,却因为抱得太紧,讓庄鹤察觉到了一丝微微的颤抖。
两人鼻尖都能嗅到独属他们的味道,很好闻,也很有安抚性,他们互为对方的臂膀,为对方撑起一片天。
渐渐地,两人就连呼吸的频率都变得一致,金色的精神力悄悄在身边流淌,缠绵的勾住了陆寅,而陆寅的精神力也隨之放出,无声的回應着。
回来的路上两人都快变成连体娃娃了,但庄鹤降落后还是第一时间把陆寅关进了禁闭室。
这次是只有一只虫子且没有出事,但凡换成大部队,陆寅这种追擊行为只会落入它们的掌心,那才是真的绝望。
陆寅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乖乖的在禁闭室里呆着,可怜兮兮的看着庄鹤。
但再怎么可怜,庄鹤也不会心软。
除了杜雨等人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次庄鹤失踪的事情,见陆寅被他关进禁闭室一时间又开始议论纷纷,有说陆寅得罪了庄鹤被报复,也有人说陆寅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但统一的想法都是,陆寅和庄鹤彻底撕破脸了。
光腦上的讯息在陆寅解除禁闭的下一秒就发送过来了,他拿起一看,眉头微微皱起,思索再三还是没有主动联系庄鹤。
在帝国和当时出任务不同,不能保证他们的讯息不会被那些虫族监控到,所以一定要切断他和庄鹤的所有联系。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是最后一个知道庄鹤失踪的人。
庄鹤在家里休息,却突然被推送了一条資讯,他打开一看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条資讯的撰稿人显然非常痛恨庄鹤,全篇用着十分令人不适的话语描写着,主要的思想内容还是针对他一个向导却坐上了首席的位置,又暗搓搓的隐喻他和学生关系不正。
但好在网友们的腦子还是很清楚的,第一时间就骂了回去。
庄鹤并非第一天坐上这个位置,当初也有不少闲言碎语,但隨着时间的流逝加上一些公关的作用也消失在长河里,今天却突然冒出这么个咨询。。。。。。
他沉吟一会,心中有了几个猜想,却被自己否认。
虫族干的?應该不会,它们隐藏在帝国并非一天两天了,不会今天才发出这种通稿,那难道是他的政敌?
庄鹤坐上首席之后,中高层也分成了三拨,一拨由封景天领头,和庄鹤统一战线;一拨处于中立态度,这个首席你庄鹤当得好就当,当不好就讓位;而另外一波就是反对派。
他们的思想较为传统顽固,抨擊庄鹤的最常见理由就是他是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