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白敛:你xxxxx
老鼠:吱吱吱吱!
墙边处,黎殊臣刚拔出匕首,又想到阿欢好像不太喜欢血腥味,万一血溅到袍子上就不太好了。
他想了想,掏出腰间偃九给的小药包,用偷来的钥匙打开牢门,闪到卢白敛身旁,捏住他两颊将药丢进他嘴里,再一抬他下巴,药就进了他肚子。
“谁是贱人?”
“你!”卢白敛认出了他腰间的匕首,正要破口大骂,却发现发不出声了,只能说出:“啊,啊,啊”
见状,黎殊臣满意地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趁着狱卒醒过来前,离开了这里。
回到阿欢身边时,已是月上柳梢头。
两人牵着手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身后跟着晏清河和黑子。
晏清河看了看自己干燥的手掌心:怎么没人牵?是手指不够修长?还是皮肤不够白皙?
“汪汪!”
听见黑子的叫声,他回过神,看了看身旁的它,提议道:“要不要比谁跑的快?”
话罢,黑子率先迈起矫健的四肢冲了出去。
晏清河咬牙道:“你真狗!竟然抢跑!”
听见动静,齐欢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人一狗接连从她身后冲了出去,像离弦的箭般,嗖地一下没了影。
齐欢弯起眸子,笑出了声。
月光洒落在她脸颊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莹润的光晕。晚风轻轻吹来,拂起她耳边细碎的鬓发,挠的她脸直痒痒。
虫鸣声此起彼伏,远处的农田里还有零星的人影蹲在地里除草。
他们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每天兢兢业业的伺弄着脚下的土地,却依旧面黄肌瘦,衣裳破旧。
齐欢的好心情微微凝住,脑海里回想起以前学过的一句诗: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特别是在这极北之地,播种季节也就这么一季。每年的收成除了缴纳粮税,还要分地主大半,最后剩下的这点紧紧巴巴的凑够全家的口粮。
若是会点手艺还好,能在农闲时做做事,换点银钱裹住粗盐、衣裳之类的家用。
然而更多的是只会种地的庄稼汉,偶尔打打短工,砍砍柴卖,勉强维持着生计。
齐欢长吁口气,仰头看了看天,望着最明亮的北极星,眼神亮晶晶地说道:“阿殊,我向你讨个愿望。”
“嗯。”
“以后做个好皇帝,让所有人都能吃得饱,穿的暖。”
黎殊臣侧目望着她,郑重承诺道:“好。”
末了,他又加了句:“也一定做个好夫君。”
“”
习惯了他时不时的情话,齐欢现在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地笑着望着他。
“阿殊,等你登上皇位,还有很长时间。咱们不如聊点实际的,比如:现在怎么帮助他们增加点产量?多点余粮?”
黎殊臣想了想探子的回报,说他父皇龙体尚好,五年之内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