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寂星没多说,又捏住了谢瑞章的肩膀,有些烦躁地把她抖了抖水,然后丢进了副驾驶。
谢瑞章:“?”
“哎不是,咱们还在这里逗留什么?天要黑了!”
谢瑞章急得很,老张乐呵呵地从酒瓶子里喝了一口,“别慌,天黑了也能走。”
“???”
谢瑞章这才看清了老张手上的东西,“老哥,你能别喝了吗。”
老张:“这是水哩。”
极端天气下,当地牧民也要适应,对于她们这些过来拍摄的“城里人”
来说确实很危险。
但简寂星来生活过不止一两回,又有老张带路,危险性已经大大降低。
“你站好,我一会儿给你擦。”
简寂星无奈重新走到盛如希的跟前,低声说完,去告诉谢瑞章那台车的司机不要下车。
她拿了拖车绳来利落地绑好,陷进的车轮下压了木板,有条不紊地指挥拉车。
商务车开出来的时候,简寂星就挡在盛如希的跟前,被泥巴溅了一身。
但她站得笔直,没躲闪,一点也看不出狼狈。
之后,她拿了毛巾,将盛如希的脸擦净:“只能做到这程度,别耽搁,上车去。
车里的老张是熟人,他没喝酒,他只是习惯了用酒瓶子装水。”
她的语气确实不好,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什么,冷冷的,盛如希很不喜欢。
但简寂星为她擦脸的时候动作却很温柔,盛如希终于闻不到那些臭臭的泥巴味了。
被谢瑞章凶过的委屈在此刻涌了上来,盛如希扭过头不看简寂星:“谁让你来得晚?谢瑞章她凶我!
还说了我。
我身上太脏了,也不想和她同时坐一辆车。”
简寂星闻言,往谢瑞章那边看了一眼。
谢瑞章莫名打了个哆嗦,不知道简寂星这一眼是何意。
盛如希垂头说的话,音量又低,雨打噼啪,她听不清那两人在说什么。
谢瑞章只看见了盛如希不愿上车。
为了和简寂星赌气也没必要这个样子吧?
她喊:“如希,你别发脾气了,求你了!
你发脾气也得看看天气,简导,你说是不是啊?”
谢瑞章昨晚上已经见识过简寂星可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
但下一刻,她却看见,简寂星居然在雨里弯腰为盛如希擦着雨衣上的泥水。
擦完,她同样攥紧了盛如希的手腕。
这一次,盛如希终于动了。
简寂星带着她开了后座的门让人坐进去,谢瑞章也听见简寂星嗤笑一声说:“真是个公主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