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希盯着那片黑,企图从一片黑漆漆里瞧出些什么端倪:“当然是酒店,你……”
简寂星哦了下:“和谁在共度良宵?”
盛如希不禁气结,这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思来开玩笑:“比不上你,和谢瑞章一夜春风,我这还没开始。”
那边却没回答,而是短暂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服装面料被揉皱了的声音。
盛如希敏锐地察觉到,是简寂星的手触碰衣服的声音。
应该是疼吧,简寂星这人有时候很难生气,不存在气得捏衣服捏到嘎吱嘎吱响这种事。
“你到底疼不疼了?”
盛如希耐不住问,“谢瑞章没用信息素气你么。”
深夜寂静,一声似是无奈又像是隐忍许久的叹息就这样传入了盛如希的耳朵。
叹气,简寂星对着自己叹气?
盛如希凑近了镜头去看,“是你自己打视频过来的,现在又不愿意服个软,你到底会不会求人。”
“……”
简寂星的手压在脸上,她的手掌轻轻压住了口鼻。
这样,她能闻见更多那些快要消失的香气。
还有轻微的窒息感,令她意识不再那么清醒,痛感逐渐转换成了涨与麻。
她将手机放在身侧,盛如希的声音格外清晰地进入耳中,带来如同触电的细微酥意。
骂也好,凶也好,简寂星不太想盛如希现在就挂电话。
她甚至想念盛如希在家中演戏时,对母亲说和自己感情很好时,挽住自己胳膊时的细腻触感。
可她的声音冷静:“你也不会教人。”
“看不起谁呢?”
盛如希果然是一点即燃,深吸了一口气后,凑近了镜头。
暖光灯之下,盛如希的皮肤仍旧白到反光,在镜头里充当了一个足够的反光灯,也因靠近,盛如希才模糊地看见了,简寂星的脸上盖着东西。
“想要缓解不舒服,你现在需要我的信息素。”
盛如希也没有提更多,“拿个什么你不排斥的香味先闻一下,看能不能缓下来。”
“盖着的。”
“你开灯给我看看,盖的是什么?”
盛如希说,“也不是随便什么都可以。”
简寂星的声音淡淡的,听得出抗拒:“不想开灯,就这样吧。”
“那你,按照我说的做。”
简寂星:“你再不说,只怕我不多时就要挂电话了。”
盛如希大度的不和她计较:“有免洗的酒精洗手液或者湿巾吗,把手洗干净。”
“?”
简寂星不知道盛如希想要干什么,手边确实有这些东西,她照做了之后说,“现在是和你视频都得净手了是吧。”
盛如希又说:“现在你最好是把裤子脱了。”
指甲就不用剪了,她知道简寂星的指甲现在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