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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细若蚊蝇，却让姬长清心脏猛地揪紧，他循声走去，停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

视野透过门板，看到阴暗狭窄的储物间里，蜷缩着小小的一团。

那是一个约莫六七岁，哭得抽噎，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对方小脸哭得通红，鼻尖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那可怜的模样让姬长清瞳孔一颤，迅速认出来这张缩小版万分熟悉的小脸，分明就是年幼的何睿。

“放、放我出去。。。呜呜。。。妈妈。。。我知道错了。。。我不出去玩了。。。我会好好学习。。。”

奶声奶气的哭腔像钝刀割在心上。

姬长清猛地拉开门，将那小家伙搂进怀里。

“鬼啊！”

一片黑暗中，年幼的何睿吓得一个激灵，眼泪都凝在眼眶里。

“乖宝宝，别怕。。。”

姬长清指尖亮起一团莹白柔光，照亮了小何睿挂着泪珠的睫毛。

暖光中，那张哭花的小脸渐渐舒展，好奇地仰起头，看看光球，又看向他。

湿漉漉的黑眼睛眨了眨，带着鼻音软软问道，“你。。。是谁呀？这团光是什么吗？”

姬长清用指腹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这团光。。。是我的魔法。

而我。。。小睿记住，我叫姬长清。”

顿了顿，他又补充，“我是未来。。。会和你携手共度一生的人。”

他尽量用了句不会唐突到对方的形容。

“？”

年幼的何睿皱了皱鼻子，表情从困惑变得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你是人贩子？别想骗我！”

他挣扎着想要逃离男人的怀抱，大声叫起来，“妈！

！

妈！

！”

姬长清在二人周围设置的隔音屏障，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掐出水，“别喊了，乖宝宝，小心喉咙痛。”

他忍不住捏了捏何睿肉乎乎的小脸。

小家伙见喊不来人，抿着嘴，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他，倒是没有反抗地任由他捏。

过了会儿，小家伙怯生生地问他，“我是不是被我妈妈卖给你了？”

姬长清诧异了一瞬，忍不住轻笑出声。

小何睿含着眼泪委屈地扁着嘴，“她今天就说没有我这么不乖的小孩，说再不听话就不要我了。。。我是被卖掉了吗？”

“没有。”

姬长清温柔地轻声哄他，“你的妈妈很爱你，你是最乖最可爱的小孩，不会有任何人舍得卖掉你。”

小家伙被哄得不再委屈，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片刻后，竟自发地爬进他臂弯，毛茸茸的脑袋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眼皮开始打架。

姬长清受宠若惊地望着这张与未来重迭的面容，胸口泛起细密的酸涩。

他想亲昵地亲亲对方的小脸，却又怕唐突了幼小的爱人，最终只是轻轻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宝贝睿睿。”

他低声唤道，看着对方莫名亲近他这个陌生人的模样，让他不禁担心，这个小笨蛋，会不会很容易就被坏人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