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个意思,说给我听听。”金宝勉强打起精神道。
金玲就把近几天发生的事,原封不动复述了一遍。
金宝沉吟许久,然后道:“照你这么说,这个张钟鸣愿意出头查办此案,那是好事啊!”
“谁说不是呢,”金玲道,“只是咱爹娘出奇的喜欢他,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哥,你说这小子会不会是老两口的私生子?”
金宝隔着电话翻起白眼:“你脑子进水了?哪有合法夫妻一块儿生私生子的,要是也是咱亲弟弟。玲儿,你不会就因为这事大半夜的骚扰我吧?”
金玲也悟过劲儿来,略显尴尬地岔开话题道:“那倒不是,主要还是想找你借钱。”
“没钱!”金宝直截了当挂断了电话。
金玲被噎的不轻,气得胸脯不断起伏。
谁料不到半分钟,金宝又把电话打了过来。
“干嘛!”金玲恶狠狠道。
“你哥毕竟年纪不小了,记性下降的厉害,有件事忘了转告你。”金宝无视她的情绪,“既然你们都有所表示,我也不能亏待了咱这个小师弟,明儿一早你带他去我宫里,把那两头犀兕替我送给他,算是我做大哥的一点儿心意。”
“。。。。。。”金玲咬着牙道,“那两头犀兕我记得跟你要了好几次,你都没舍得给,今天居然把它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子?”
“什么素未谋面的小子,那是咱的小师弟,小师弟懂吗!挂了啊,年龄大了,熬不了夜了。”
金宝干脆利落的挂掉电话,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绵延不绝的雪山,心中略显得意。
妹啊,你还是太单纯了,这么大的事老爹怎么可能不跟我交代呢。天下第一至尊的子嗣,那是何等显贵的身份,就算是把你嫁给他,我都会举双手赞成,我要是有这么个小舅子,不远的未来还不是想揍谁就揍谁!
。。。。。。
夜已深沉。
锦大师虽然跌了境界,自己家又住进来“红皇后”这么个瘟神,但是想到明天的匠师大赛开幕式,自己被天下人热烈崇拜的样子,不自觉地咧开了嘴巴,忍不住傻笑。
穿什么衣服出场好呢?要不要玩点儿花样,震惊震惊台下那帮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锦大师对着镜子,扭着身体幻想着明天的闪亮登场。
“叮铃铃——”急促的电话声把他拖回现实。
这倒霉催的国王半夜打什么电话?
锦大师故意等上几秒,才不紧不慢接了起来:“陛下,可有什么吩咐?明天的开幕式已经准备妥当,保证整个过程都万无一失,陛下你不必操心。。。。。。”
“不是,我有件事通知你。”金鹏打断了弟弟的汇报。
锦大师略显疑惑,天大的事不能明天再说?于是问道:“是何事?”
金鹏道:“跟你说一声,明天开始,张钟鸣接替你担任长老供奉,开幕式结束后抓紧交接一下。”
嗯?什么?我是幻听了吗?
锦大师小心地问道:“陛下,你刚才说什么?”
“你还没我大,怎么就耳背了?”金鹏一字一句道,“明天,长老供奉的职位,你让给张钟鸣,听清楚了吗?”
“凭什么!”
锦大师再次确认后,顿时悲愤欲绝,大声道:“我堂堂大匠师,难道不要面子啊!这长老供奉说让就让,还有没有王法!你这是独断专行,简直就是昏君!我不同意!我要到嫂子那告御状!”
特么的告鸡毛的御状!老子就是焦饶的王法!
金鹏在电话里骂道:“你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一天天的还这么犯浑?信不信我现在过去抽你一顿!你嫂子就在我旁边,来,让她跟你说。”
希吉尔接过话筒,对锦大师道:“我在听着呢,你哥活得好好的,你别老是跟号丧一样行不行?不就是个长老供奉的名头嘛,钟鸣他只是暂用一段时间,又不是不还你了。人家什么身份,将来还会在乎你这小小的长老供奉?况且我跟你哥也商量过了,虽然不在长老序列,但是给你的待遇不变,薪酬照旧。”
锦大师眼珠骨碌碌一转,止住啼嚎道:“话虽这么说,可毕竟是面子的问题吧!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失这一块,你们多少得给我点儿补偿,不如免除我公司三年的税收。。。。。。”
“一个月。啪!”电话干脆利落地挂断。
“一个月就一个月,一对铁公鸡!”锦大师愤懑地吐着不满。
“真是狗肉上不了台面,”金鹏坐在床上,指着电话对夫人道,“这天底下的匠师都是些睁眼瞎?也不看看自己崇拜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希吉尔莞尔道:“行了行了,你俩就是母猪笑乌鸦黑,没一个正经的。睡吧睡吧,明天我还得母仪天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