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走吧。”
可他握着缰绳的右手,指尖还在轻微地颤抖。
你想留,那就留着。
我不会再拦你做你想做的事。
可我要做什么,你也别指望能左右!
“驾!”
一声低喝,马蹄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小屋前头。
“宋小姐,您刚去哪了?”
杏花提着裙角匆匆赶回来,语气里满是焦急。
她只是出去打桶水,可回来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
那一瞬间,她都快吓疯了。
宋初尧一只手扶着墙边慢慢挪动,额头渗出几滴冷汗。
她悄悄将掌心攥着的东西藏到身后,轻声说道。
“刚有点渴,就出来倒点水喝。”
杏花将信将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姐如今这般柔弱,不该独自下床乱走。
但她说话语气自然,却又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杏花终究没再多问。
她走上前去,伸手搀扶宋初尧进屋。
“小姐您可别乱跑啊,万一有个闪失,奴婢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说话间,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桌子,特别留意了那只粗陶水壶。
壶嘴朝下,里面空空如也,一滴水都没剩。
看到这一幕,她总算松了口气。
“小姐早点歇着吧。”
杏花低声叮嘱完,便吹灭蜡烛了。
门一合上,宋初尧的笑意立刻褪去。
杏花那副处处提防的样子,她全看在眼里。
心口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又是凌珩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