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上温柔体贴,为她疗伤,实则暗中派人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等杏花走远后,宋初尧才缓缓摊开一直握紧的手掌。
那一支毛笔静静躺在她的掌心。
如今,它却断成了两截。
她鼻子一酸,眼圈又红了。
半晌,才深吸一口气,把那支断掉的笔用绢布包好。
最后轻轻放进枕头底下。
夜,愈发沉了。
宋初尧闭上眼,却迟迟无法入眠。
脑海里翻涌的,全是那个男人沉默离去的身影。
第二天,宫里出刺客的事,很快传遍了朝野。
有人说刺客是蒋家派来的死士,意在破坏太子大婚,动摇储君之位。
也有人传是北方藩王暗中勾结江湖势力,图谋不轨。
更有甚者,称昨夜刺杀乃天象示警,预示国运将倾。
吉时已过,红绸未展,鼓乐骤歇。
本该热闹非凡的东宫此刻冷冷清清。
宫人们低声交谈,神色凝重。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打断了一场大典。
更像是一记重锤,敲响了皇权角力的警钟。
据说,宁宣帝为此大发雷霆。
不仅把仪瀛殿上下全换了人,连禁卫军都重新调配了一轮。
六部官员也人人自危,各大世家皆在观望。
谁都知道,这一次的刺杀虽未伤及圣驾,但背后牵扯的权利博弈,恐怕远比表面看到的要复杂得多。
秦皇后原本打算,既然昨天没办成,那就干脆今天补上。
在她看来,只要皇帝一点头,一切都能照常进行。
寝殿之内,檀香袅袅,药味弥漫。
宁宣帝靠在锦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眉宇间透着倦意。
当他听到皇后提起重办婚礼时,只淡淡扫了一眼。
“不行。”
“为什么不行?陛下,本宫需要一个解释!蒋家也需要个交代!”
仪瀛殿里,秦皇后站在龙床前,声音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