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不在意旁人的生死。
魏祁看席容烟终于温顺的没有再挣扎,他神情缓落下来,他更知道他刚才吓着她了。
他手指放到她单薄的后腰上,缓缓的轻捏:“睡吧,明日朕带你回宫。”
后腰的触感却带给席容烟一股凉意,让她的心久久不安宁的狂跳。
她紧闭着眼睛,沉默的没有开口,她只想等魏祁也冷静下来后两人好好说开。
许是魏祁也感受到了她的安静,他的手臂松了松,将她放在榻上。
身后窸窣的声音传来,她微微偏头,在烛灯下就看到魏祁在脱衣裳。
他身上洁白的中衣褪下,露出里头精壮的身躯。
身便床榻陷下去,一股炙热袭上来:“朕先去沐浴,你先睡。”
席容烟不说话,只是看着魏祁这一刻又恢复如常的眼睛。
看着他黑眸对上她的眼睛一瞬又起身,直到他离开,她才从榻上坐了起来。
席容烟看向四周,帐篷外火光明亮,站满人影,显然是站守的侍卫。
席容烟又看到帐篷内一边的桌案上摆满了信件,还放了些折子,她心里总有股感觉,自己遇到的一切都与魏祁有关系。
轻手轻脚的坐起来要去看看时,才发觉她没有鞋,脚悬在半空,又看地上铺了地毯,席容烟便光脚踩了下去。
烛光忽明忽暗,席容烟走到桌案边,看到一封拆开的信,她拿起来在手中,才看了几行,竟然是关于忠靖侯的。
她没有多看又放下去,直到目光落到一封封面上写着日期和广陵的信封上。
仿佛心里的想法得到了印证,席容烟伸手去将那封信拿在手里,急切的想要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只是才刚将里头的信拿出来,帐篷被魏祁从外打开,那道沉黑的目光看过来,席容烟被突如其来出现的人吓得手指一抖,信封和信纸落到了脚边。
魏祁抿着唇走过去,看了眼落在席容烟脚边的信封,又看着席容烟的眼睛挑眉:“烟儿也关心朕的政事?”
席容烟很坦然,直接对着魏祁就问出来:“我去广陵,你是不是都知道?”
“我遇到的那些事,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你将我困在广陵,甚至我今日逃到这里,是不是也都是在你的计划里?”
“那马夫,那镖局的人,还有追我的人,甚至将我追到这里,是不是都是你安排好的。”
魏祁眼眸淡淡,看着席容烟披散的发丝下那张仰起来的脸庞,半隐半暗,随着烛火晃动,眸子里好似还有些质问。
他蹙眉,眼神静的可怕:“烟儿在胡思乱想什么?”
“今日是你跑进了朕的营帐,朕从来没想过你还会回来。”
席容烟要将地上的信捡起来与魏祁对峙,却被魏祁握住了手腕,低低的声音里是沉沉的压迫:“烟儿,别胡思乱想。”
“回来了,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
说着他将席容烟禁锢在怀里,手指落在席容烟的披散的乱发上,垂着眸子:“你给朕下药,让朕眼睁睁看着你服毒的时候,你知道朕有多伤心?”
“你这样欺骗朕,现在又怀疑朕?”
“你是不是觉得朕不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