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客厅脱去沾了风雪的外套,叫了声,“贺凌,你们在吗?”
右边卧室的门开了,江越走出来,手里
还拿着一个水杯。
他是出来接水的。
肖允乐问他,“贺凌呢?”
“在睡觉。”
“哦,我等下要去蒸桑拿,你们去不去?”
江越从饮水机里接了满满一杯热水,摇头说:“不去,我陪贺凌睡会儿。”
肖允乐看着他,总感觉他有点不太一样,“你好像心情很好。”
江越笑了笑没有否认,拿着水杯往回走,反手关门前还对他们说:“你们玩得开心。”
卧室门随之响起咔哒反锁声。
贺凌躺在被子里,并不像江越说的在睡觉,他的身上只穿了件深灰色的圆领卫衣,一条黑色皮带不松不紧地绑住他的双手。
这条皮带绑得很巧妙,既不会被贺凌挣脱开,也不会勒疼他。
贺凌被渡了两口热水,举起手腕淡声说:“恶趣味。”
江越不在意地笑了笑,“还好我多带了两条皮带。”
“肖允乐说了什么?”他有听到声音。
“他要去蒸桑拿,问我们去不去。”
“你不是想试试?”
江越摇头,“现在不想了。”
贺凌温顺地躺在床上和他接吻,像条搁浅的人鱼,只能被人类圈养在浴缸里,这张床就是他的浴缸。
晚饭时间,肖允乐蒸完桑拿和宋启锋回来找他们一起去吃饭,但江越说他已经打过电话让酒店送晚餐过来,就不跟他们一起去餐厅。
肖允乐要是还看不出来不对劲他的脑子就该捐出去了。
他在选择问还是不问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不问,不管这两个人在玩什么肯定是贺凌同意的,用不着他操心。
这俩待在房间不出来,肖允乐去哪都只能跟宋启锋在一块,滑雪丶蒸桑拿丶吃饭,时间长了肖允乐都有些恍惚,好像这次滑雪他们是单独来的。
“一会儿想做点什么?”宋启锋无声地放下手里的餐具,盘子里只剩一点牛排酱汁和熟透的小番茄。
肖允乐吃的是意面,也已经吃完了,他瞥了一眼用餐很有规矩的宋启锋,“我觉得我们要有自由活动的时间。”
“你很不自由吗?”
“我的意思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做点什么,你也可以,我们没有必要总是一起行动。”肖允乐对他说:“你老跟我走在一起别人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
“你说误会什么?”肖允乐拒绝某些时候把话说得太清楚,他端起杯子喝完最后一口鲜榨橙汁,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嘴角就走,“我一个人转转。”
酒店的四楼一整层都是休闲娱乐,酒吧也在这一层。
肖允乐路过酒吧门口停住脚站了一会儿,又继续往前,几分钟后又倒回来,这次他果断走进店门。
酒吧生意一般,里面很多座位都是空的,调酒师在吧台无所事事地擦着杯子。
肖允乐有个成年了才知道的天赋就是酒量还可以,至少他们学校那些自称能喝的师兄们都喝不过他。
但是会喝不代表喜欢喝,肖允乐对酒主要是好奇心比较多,想知道这个喝起来是什么味道,为什么有些又苦又涩,有些喝起来却有些甜。
他坐在吧台前给自己点了杯荔枝马天尼,他不会品酒,就是抿一口,能接受,那就喝完;不能接受,那就皱着眉喝完。
宋启锋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面前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杯,状态微醺。
“你在哪?”
“有事吗?”肖允乐一手托腮,只听声音完全听不出他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