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舵甩了甩脑袋,埋怨地对谢鸣婵道:“不是你派丫鬟过来给我传的话?说什么你在谢清商那小贱人那受了委屈,病得下不了床,叫我这两天冷静点别想不开。”
那丫鬟叫你冷静,你就去找谢清商麻烦是吧!
谢鸣婵无话可说,她深呼吸两下,忍住了咳嗽,这才平复了情绪:“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拿后宅这些事来烦你,我从未找任何丫鬟来给你通风报信!”
谢舵此时也知道他被耍了,却也只能嘟囔嘴硬:“那谁知道嘛,那丫鬟穿的那么好看,我就当是你的手下了。”
他绘声绘色将那丫鬟的模样描述了一遍,说她披着淡淡浅绿丝绸,襦裙摇曳,看起来俏皮可爱,脸蛋更是美得仿若世界上最好的画师画出来的。
“府里从未有如此模样的丫鬟,”
谢鸣婵皱眉,“也没人穿这种式样的裙子,这是小姐的裙子式样,哪有丫鬟穿那么好的!”
谢舵不满地道:“是吗,真的没这个人?那行吧,本来我还想之后问你把那丫鬟要过来呢。”
另一边。
听江本来絮絮叨叨地和谢清商说着皇宫布局,不知为何,忽然感到一阵恶寒袭来。
谢清商问她:“怎么了?”
听江拍了拍她的手臂,想要抖掉晦气:“没什么,估计是背后有人在议论我吧,不提了。”
阳光照映在琼玉楼边的大湖上,一排排树木在湖面之上摇曳着枝丫,湖水仿佛也是绿的。
谢清商还是第一次住这么好的地方,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她也没什么要带的东西,便这般直接住了进来,那些从箱子里散出来的的衣服自然不能再要了,宋氏便赔了她几套春夏装,用料虽然不算精贵,但却也比谢清商之前那些衣服要好上许多。
打从听江听到“皇后”
两个字,她便亢奋了起来,现在终于帮谢清商“要”
到了参加皇后寿宴的机会,更是冒出一股势在必得的精神劲。
渊文此时也跟了过来,他瞧了一眼画匣,问道:“你们要去皇宫吗?”
谢清商点了点头,渊文踌躇了一会,问道:“清商,叔祖能跟着一起去吗?”
“当然。”
谢清商本以为听江几魂灵是离不开祠堂附近的,心里还挺没底,所以见他们没问题可以跟着她去皇宫,她自然很是高兴。
渊文也微微一笑。
他不期和听江撞上视线,听江抿着唇,冷笑道:“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积极入宫啊。”
渊文皱着眉,别过头:“我不和你吵。”
听江冷哼道:“反正你别跟我待一块,我不想在宫里见到你。”
这两兄妹真是一碰面,三言两语就要吵,也不知道从前到底有什么恩怨在,谢清商想着这次去皇宫,能不能让两位回顾旧景,触动心灵,好歹多透露点情况,让她之后方便下手调解。
毕竟他们对她很好,谢清商也想他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