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汐也是进了警局才知道,祁钧身上,居然还背着别的案子。具体怎么回事,浔安的公安还在了解调查之中。
胡律师让祁汐和陈焱先回去,等警察这边有了消息,他再和他们联系。
这一等就到了第二天快中午。
律师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直接上门来了荣华里。
“你高考离开浔安之后,祁钧他妻子就和他离婚了,是吧?”胡律师问祁汐。
祁汐“嗯”声,又道:“听我妈说是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胡律师点头:“应该是这样。”
“你奶奶被你妈妈接去南都后的那个冬天,祁钧酒后和别的司机斗殴,货运公司就把他开除了。”
“他在浔安这儿找不到活,翻年过完春节,他去了常川。”
祁汐一时懵:“常川……在哪儿?”
“南边,边境上的一个小县城。”陈焱跟她说,“浔安到那边省会坐飞机都得三四个小时。”
小地方,一般人根本没听说过。碰巧他有个战友就是常川的,以前探亲回家路上都得走快三天。
胡律师接道:“那是个挺偏的小地方,各方面条件都不太好。”
他又继续讲祁钧:“在那儿呆没多久,他就犯事儿了。”
祁汐:“他干什么了?”
胡律师脸色沉了下,没有直接回答。
“到常川之后,祁钧和当地一个司机在边境线上拉货,就私人的那种。那个司机老婆难产去世了,留下一个女儿,孩子晚上一个人在家害怕,她爸爸有时候跑车也把她带着。”
律师顿了下。
“祁钧强-暴了她。”
祁汐一震,嘴唇颤了颤:“她……多大?”
“事发时刚满十四岁。”
“畜生!”陈焱骂了一句。
胡律师也叹出口气。
“孩子年纪小,估计祁钧也威胁了她,她就没敢告诉她爸爸。是祁钧后来喝醉自己说漏了嘴。女孩爸爸知道后,和祁钧发生了很严重的冲突。”
“结果他被祁钧打残了腿。”
祁汐:“……”
“那后来呢?”
“打伤人后祁钧就跑回浔安了。”律师继续道,“你们相信么,他在常川用的居然是假名,那边人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警察也就一直找不到他。”
他转向陈焱:“要不是你这次抓着他,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落网。”
陈焱没吭声,侧眸睨身旁的女人,又拉过她一只手握住,安抚般在掌心里揉了揉。
——祁汐一直在很用力地攥着手心,指节都有点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