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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我已无法返航（第2页）

父亲不苟言笑，生活的压迫时常让他沉着脸……

但那一刻！

他竟然笑了起来！笑的那么放肆，那么爽朗！什么都不说，只是哈哈大笑！

幼时的我还不理解那笑声代表什么，又在笑什么，想不通就不去想

天空是我最向往之地，星星离我那么近，只要我愿意扇动翅膀，就触手可及！

很多个夜深人静的夜里

我都会跃上高空，一直飞，从天山的云雾一直飞到南海的月光里！

但我不满足只在夜里飞，夜里很多东西都看不清，黑暗，闷，难受！我更渴望飞向蓝天，我飞着，却在朝阳即将破晓的时候被父亲拦住

我问父亲，为什么？

父亲摇头说，

白天不行，白天有太多眼睛……

父亲还说，

你终会与白云同行，与苍穹同高！而在那之前，你需要安心等待！

我一直记得这句话，我也一直等待着

偶尔

我也会跟表哥打抱不平

表哥比我大不了多少，但他就能在阳光下飞翔！

他飞起来像一柄剑，一柄利剑！空气被音波尖啸着撕裂的声音是那样好听……

可表哥告诉我，

我才是共和国的剑！剑指的方向，所向披靡，万籁俱寂。

这话被六爷听见了，不屑地说，

剑算什么，你小子是龙！威龙！威龙在天，龙当然比剑厉害！

我听了高兴，就又跑去问父亲，问今天可以飞了么？什么时候可以？

父亲摇头，说不行

要等！等好酒无味，豺狗来犯之时！

他在让我等一个时机……

日复一日

我不断在夜里训练着，飞翔着……

同时我也渐渐明白了父辈们的心病，

是那只鸟！

那只八个人才能杀死的鸟！

父亲对白天的恐惧来自于它，我得琢磨怎么杀死它，我必须杀死它！

我每天都去问，父亲每次都说再等等，再等等……还不行……

直到有一天！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那一年的1月11日午时！

父亲像往常一样走过来，郑重的拍了拍我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