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连模仿的资格都没有。
我只是个杂役,连最基础的吐纳法诀都练不明白,更别说御剑飞行、斩妖除魔了。
我默默地转过身,扛起柴火,往杂役院走。柴火很沉,压得我肩膀生疼,但我走得很稳。
心里那个关于“凭什么”的声音,似乎也淡了些。
也许,这就是命吧。
有些人,生来就是要站在云端的,受万人敬仰,活在传说里。
有些人,生来就是要落在泥里的,默默无闻,挣扎求生。
没什么不公平的,就像太阳总要升起,月亮总要落下,天经地义。
我摸了摸怀里的黑石,它还是那么凉,那么沉默。
就像我对陈明静的感觉一样。
不再有那天的惶恐和激动,也没有了莫名的不甘,只剩下一种淡淡的、遥远的敬畏。
她是她的天才师姐,我是我的倒霉杂役。
她活在她的传说里,我活在我的日子里。
偶尔听到关于她的流言,就像听到远方的故事,会停下脚步听一听,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这样,就很好。
那天晚上,我又爬上了那棵歪脖子树。天上的月亮很圆,像一面镜子,照亮了内门的方向。
那里隐约有流光闪过,大概是内门弟子在御剑飞行吧。
我想起了陈明静的白衣,在月光下,应该会更耀眼吧。
我对着月亮,轻轻笑了笑。
“陈师姐,”我小声说,像是在跟一个熟悉的朋友打招呼,又像是在跟一个遥远的传说告别,“祝你……早日金丹。”
说完,我从树上爬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往自己的小破屋走。
怀里的吱吱睡得很香,黑石贴着胸口,冰凉而安稳。
云端上的人,就让她永远留在云端吧。
泥地里的我,好好活着,就够了。
至于那些流言和传说,听听就好。
毕竟,传说之所以是传说,就是因为,它不属于我们这些普通人。
而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好好地,活下去。
哪怕,只是个倒霉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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