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起一根竹竿,重重地敲在地上。
“别跟我这一哭二闹三上吊,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有能耐今儿你就在我家门前吊死,绳子我都给你出了,不要钱。”
唐晓福眼睛一亮,朝着自家姆么悄悄比了个大拇指。
坏心眼儿地,还真找出一捆麻绳丢在地上。
“这是过年里捆年猪的绳子,结实着呢。”
两根手指粗的绳子,噗通摔地上,溅起灰尘。
那老么么被气得嘎儿一下,不知说什么好。
旁边村人围成一圈看热闹,对着他和那神情麻木的哥儿指指点点。
“来呀,云哥儿。你就这么看着你婆婆,被人欺负?”
叫了半天无人应答。
那老么么一骨碌站起来,冲到那神情麻木的哥儿边,抬手就是两巴掌。
“呸!丧门星!赔钱货!自从我儿子娶了你进门,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的时候,就是你管不住男人,让他出去打牌刷钱财,欠下这么多钱,以后我的小孙孙可拿什么活哟。”
这个面色蜡黄,人枯瘦麻木的哥儿叫刘云,正是那田老三的元配夫郎。
只见他一脸麻木,任那老妇人打。
被尖锐地指甲挠破脸颊,血珠滚落下来,也不知道闪躲。
“哎,就是你像个木头一样,才抓不住自家男人的心。我们老田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这样的夫郎进家门。”
那老么么越骂越难听,就好像那云哥儿是他杀生仇人一样。
这样还还不解气。
想要拿起旁边的扫帚打人。
唐晓福实在是忍不住了,攥紧拳头上前,一把抢下扫帚。
“闹够了吗!你儿子喝酒耍钱,不是你自小教养不当,娇惯的嘛。你不是应该扇自己两个耳光,做什么赖别人?人家好生生养的,一个个嫁到你家却被你搓摩,用心当真狠毒。”
之前赵向北说田家情况的时候,唐晓福就觉得怪异。
如果田家双亲都是个好的,何至于将儿子教成这个样子,看来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呀。
唐晓福听到他说出那番话之后,刚才还一脸麻木的云哥儿,抖了一下手指,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唐晓福话说得掷地有声,围观的村民纷纷叫好。
对那老么么,更加不客气地指指点点。
就在这时,唐家的男人们也回来了。
身材高大的赵向北,看院子里变得乱糟糟。
“什么人?!”
男人蹙眉上前一把,拎起那干瘦的老么么的衣领子。
将人提到外面,放在门口就关上篱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