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gān嘛呢?”瑾王殿下刚走出房门,卿知赶紧跟过来给他穿好了氅衣,不等路侯爷张嘴,就立刻帮他把兜帽也戴上了,然后就被殿下瞥了一眼。
不过他也没摘,径直往路某人的大作走过去了,皱着眉头打量了一圈,迟疑道:“这个……堆成这样是好运走吗?”
瑾王殿下刚说完就看见路千棠身后的小厮疯狂跟他挤眉弄眼,殿下正在对这堆不明物体指指点点的手指就有些心虚地往回收了收,眼神飘忽了起来。
果然路千棠露出了受伤的表情,看看自己堆的东西,又看了看这位殿下的表情,不可思议道:“歧润,我在给你堆雪人呢!这不像吗?”
他越说越没底气,自己也回去打量,打量完立刻又说:“我还没堆好!你等一下。”
瑾王殿下又开始头疼了——有些人怎么光长年龄不长心智呢?路千棠现在对一些孩子气的东西胜负欲极qiáng。上次还跟府里小厮滚雪球,有个小厮不小心,一屁股摔到他的雪球里去,把他的大雪球坐了个粉碎,路侯爷硬是让人家赔,后来重新滚了一个给他才罢休。
眼看这个雪人得不到承认他是不会罢休了,萧轻霂准备待会儿好好夸夸他,满足一下他的好胜心,就把他骗回屋里去,省得玩得一双手冰凉。
一边的小厮也很有眼力见儿,赶紧上手帮忙,帮他把雪人搓圆了。
没多会儿路千棠就来邀功了,乐颠颠地跑过来,很开怀地一指:“殿下,我堆好了!怎么样?”
萧轻霂立刻点头,说:“堆得真好,怪好看的,让它在这儿待着吧,别弄坏了。”
“真的吗?”路千棠笑意愈盛,明显让哄开心了,又说,“殿下,那是我堆的你,像不像?”
瑾王殿下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再次打量了一遍,这次的雪人已经大有进步,好歹是两个圆滚滚的雪球堆成的。
他很想夸两句,正准备违背自己的良心的时候,他看见了用手指在雪人肚皮上划拉出来的“歧润”两个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瑾王殿下的笑容彻底消失,无语道:“头是一个圆球,身子也是一个圆球,你写我的名字,就是堆的我?”
路千棠两厢对比,自己也觉得站不住脚了,找补道:“也有相似之处的吧。”
“比如?”
“比如……”路千棠想了一会儿,一抚掌,说道,“殿下,你们一样白!”
萧轻霂:“……”
萧轻霂说:“堆得挺好,但是我没有它白,你晚上可以跟它一起过夜。”
话说完他转身就要走,路千棠赶紧贴了上来,两只手吊在他脖子上,手掌没敢挨他,喋喋不休地说:“我一大早就起来堆的呢,手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