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棠嘴唇抿得很紧,说:“心里不安稳,突然这么顺利,总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轻霂摸了摸他的头顶,说:“怕什么,横竖要查的,真的假的都是一条线索,不要太担心。”
路千棠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捏了捏他的手,说:“行,我过去看看,你就别出去了,回头再让huáng大人瞧见,那就麻烦了。”
萧轻霂忍不住一笑,说:“说起来最近没怎么见huáng大人,他gān什么呢?不来给你添堵了?”
路千棠也笑,说:“我说他再烦我就让他去东郊慰问病人,这老头吓得好几天都躲着我走,哪敢来给我找不痛快。”
萧轻霂笑,轻推了推他的背,说:“你去吧,我不乱走,你放心。”
路千棠抬手绕过他的腰抱他,一个吻正要落到他的脸上,雁竹突然敲了房门,神色慌张,叫了一声:“殿下!”
路千棠莫名心里一紧,忙松开了手。
萧轻霂神色也变了,问道:“怎么了?”
雁竹表情凝重,说道:“出大事了,前几日姚章被陛下下了死刑令,都押送法场了,半途让人劫走了!现在下落不明。”
萧轻霂脸色咻然一冷,问道:“知道是
什么人gān的吗?”
雁竹脸颊紧绷,说:“可能是偷渡来的通羌人。”
路千棠也心里狠狠一颤,不自觉地去拽他的手,轻声叫他:“歧润……”
萧轻霂看他一眼,手指也紧了紧,看向雁竹道:“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回京。”
雁竹拱手应下,转身就退下了。
萧轻霂看向路千棠,瞧见他脸上都是惊慌,俯首亲了亲他的额头,叹气道:“这是真的有大事要发生了。”
路千棠紧紧握着他的手,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你回去后,想办法让陛下召我回京。”
他这句话语气生硬,眼睛里却端着惴惴不安。
萧轻霂摸了一下他的头发,知道他心里不安稳,便说:“你放心。”
路千棠立刻咬牙道:“我不放心!还有一件事……”
路千棠双手都抓住了他的胳膊,说:“你答应我,不要陛下说什么都替他做,你得等我回去。”
路千棠语气里是咬牙切齿的意味,脸上却满满都是哀求之色。
萧轻霂看他这个样子也忍不住心里发酸,俯首亲了亲他的嘴唇,说:“我知道,我很惜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