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留住先生那一点微薄的喜欢,但是他的身体是那么的苦涩、贫瘠、肮脏。
……黯淡不堪。
根本配不上一丁点儿喜欢。
“先生……”
他很无助,只能毫无意义的哀求。
可他在求什么呢?求先生不要喜欢他吗?
“不可以怕,你答应过我会乖的。”
先生的声音冷淡而沉稳。
曲川抖动的弧度稍稍小了些,他告诉自己,要乖,要听先生的话。
先生的手指摸到了他肩上的烟疤,那个疤很旧了,比他认识温棋的时间更久。
指腹轻轻擦过伤疤边缘,先生问他:“疼不疼?”
曲川摇头,小声说不疼。
当时是疼的,可是后来疼得多了,渐渐也就不觉得了。
先生关上灯,屋子里变得黑暗又沉默。
“睡觉。”
命令很简短。
空气里松木和柚子的味道相互交织。
棉睡衣透过的体温是热的。
先生的呼吸也是。
自我催眠过后的曲川不抖了,可他还是很紧张,无法立刻入睡,眼睛盯着窗帘缝隙里过的一点光。
他漫无目的的想着一些事,想着他即将被扔掉的假阳具和小毯子,想着先生粗大的阴茎和微微带着性味的睾丸。
想着外面花圃里的花可真漂亮,要是先生允许的话,可不可以摘一朵送给他。
被窝又香又软,像是躺在云里,摇摇晃晃的。
曲川闭上眼睛,他很累了,已经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第二天睁眼时,先生已经离开了。可他睡过的枕头上还留着松木的味道,曲川蹭过去闻了一下,轻轻的钻出了被窝。
他还光着腿和屁股,移动时会有凉凉的空气钻进腿缝。
羞耻心好像一夜之间回来了,曲川从衣柜里找出一条裤子套上,拽着裤腰,遮好了肚子上被烙铁烫伤的疤。
疤还是新的,正在缓慢结痂,周围的皮肤干燥发痒,拉扯出几道更加难看的纹路。
他有点不太想让先生看到。
太丑了。
角落里的袋子已经没有了,先生昨天说要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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