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逸安走进病房时,徐乔音坐在床上发呆。
短短几天,人就瘦得跟纸片似的,窗外的光打在下巴,线条单薄脆弱。
听到脚步声,才慢慢回头。
看清楚进来的人是孟逸安,往他身后探去。
没看到孟逸安身后有人,眼底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下去。
熄灭!
孟逸安看着这一幕,不由得轻轻一叹。
立在床边安慰:“别多想,好好休养。”
徐乔音垂眸看着自已腕上扎得厚厚的纱布,眼泪一串一串地掉,“他真的……好狠心呐。”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并肩作战,她以为自已在沈棘年这里至少是特别的。
可自打她割腕后,沈棘年一次都没来瞧过。
孟逸安沉默地看着她。
沈棘年这人向来把工作和感情分得清清楚楚,他可以给合作伙伴业内最高的待遇,却绝对不可能用感情换。
天生同理心重,知道徐乔音此刻听不得这些话,只能抿着嘴听她哭。
徐乔音哭了好一阵才用力抹掉眼泪,红着眼睛来看孟逸安,“师哥,别担心。
我想通了,会好好的。”
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此时想来,割腕的自已真的好愚蠢。
孟逸安听她这么说,脸上的线条总算散开,认可地点点头。
关切地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先找一份工作吧。”
徐乔音唇角泛着苦涩。
遭遇抛弃最好的良药就是用工作麻痹自已。
“好。”
孟逸安赞成极了,“以后有需要,随时找我。”
徐乔音摇摇头,“我可能……不会再找你了。”
凡是与沈棘年认识的人,她都不想再联系。
“师兄,你走吧。”
孟逸安立着不动,心底多少有些不忍。
三个人一路走来,相助相携,孟逸安不仅把徐乔音当工作伙伴,也当妹妹。
直到护士叫一声:“徐乔音,体检。”
他才下定决心般道一声:“保重!”
深深看一眼徐乔音,算是最后的鼓励,大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