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丝线荡彻古今。
每一丝,每一缕。
皆是来自东极的因果。
就在他们就要靠近那座高塔的时候,金色的丝线忽然变换了方向,猛然朝相背而驰的地方奔去。
所有的伥鬼,一时间都跟着调换了方向。
高台之上,余山水握着铜钱。
阵法在他的脚下展开,他漆黑的瞳孔里闪过金色的飞光。
他跟所有人说,他能够借天柱混淆上衡城法则的感知,令候选者能突破法则的束缚,依靠着顿悟进入圆融大成的境界。
于是徐还陆同余山水说:“不妨大胆一点。”
余山水问:“什么?”
“——混淆时间的感知。”
余山水毫不犹豫:“做不到。”
徐还陆微微一笑:“做得到。”
余山水道:“为何?”
徐还陆笑而不语。
余山水用扇子点了点他,一叹复一笑:“那倒是要告诉我怎么做啊,小陆师弟。”
此时此刻,因果尽西征。
他们去往的方向,正是城墙!
徐还陆制住了一个外来者,忽闻周遭传来惊呼之声。
“那是什么?”
“伥鬼!”
“伥鬼……伥鬼全都过来了!”
一直不出手的风过野陡然色变。
他道:“全部住手,抵御伥鬼!若是无法活捉,可以生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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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松了口。
徐还陆在城墙下,他擦干净剑上的血,回首看去。
有人在跟他打招呼,笑容矜持而又真挚。
“徐还陆!你怎么在这?”
徐还陆认识他。
在书院里。
在那场争夺去仪康剑城的擂台战里。
对方放下剑……让他和应旧客走。
徐还陆的表情一时间很难形容。
良久,他才道:“冯野师兄。”
如果上衡城是一场梦。
他是不是仍旧是那个被摧毁的旧天柱,死在了那个撞断天柱的风雪之中。
他不是被七院学子笑称的病秧子。
不是穷酸书生宝贝的药罐子徒弟。
不是那个咋咋呼呼跑过小城大街小巷的顽皮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