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一天的信息素就在一墙之隔,可他却只能克制住躁动的心。
‘你真的喜欢他吗?’
‘看清自己的心,再来找我要抑制剂吧。’
喜欢吗……
一开始只当逢场作戏,连离开的后路都铺好,可如今没有男人的怀抱都难以入睡。
是喜欢还是依赖池闻景快要分不清,心里只在意,哪天男人的白月光回来了,他该怎么办?
这天晚上,池闻景又梦到自己回到那个可怕的小黑屋。
伸手不见五指的狭小空间里,一道高跟鞋的脚步声在寂静周围响起,每一下像踩在心上可怖无比。
来了……那个人又来了……
池闻景被逼到角落,退到无路可退,直到脚步声停在面前,整个人呼吸停滞了。
在那个人碰到他时,恐惧从脚底开始蔓延,在黑暗中渐渐把他吞没。
“我疼,求求您了。”发自内心的惧怕,让这道声音开始颤抖。
可那个人还是蹲下身,一点点靠近:“听话,忍一忍,只要你变成oga,我们很快就能回到以前。”
“很快……”
黑暗中,池闻景看到熟悉的冰冷针头,那里很快就会沾上他的血,在窗外隐隐月光中泛着刺眼的光。
不管他再怎么哭着喊疼,那个人依旧拿着针管,动作熟稔地落下。
可这次不是扎进他的肌肤,而是狠狠刺向了心脏。
“不要!”池闻景猛地坐起身,全身被冷汗浸湿。
梦里一切消失,眼前只有熟悉的房间。
旁边亮着的睡眠灯,像在告诉他只是噩梦。
可噩梦里的一切,却曾在他十几岁时每日每夜地上演。
隔天池闻景天未亮就出门。
早早来到教室,百无聊赖趴在桌上玩手机。
上面有几通未接电话,在没被接起后,来电者又发了短信。
[小景啊,有时间的话回来一趟,爸爸妈妈都想你了。]
大概是觉得这话无法说服他,又很快发来一条。
[关于你母亲留下的遗物,我都替你保留着,找个时间回来取吧。]
池雄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给他打电话,也是第一次这么好语气。
池闻景直接把号码拉入黑名单,然后手又不自觉翻开之前和时教授在网上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