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晃了晃酒葫芦,浓烈的酒香瞬间弥漫整个大厅。
“我与存孝正喝到兴头,听见赵坤那小子的马蹄声,就知道有热闹可凑!”
李存孝将槊往地上一杵,震得地砖簌簌落灰。
“等了这么久,终于能活动筋骨了!再不出兵,老子的兵器都要生锈了!”
就在此刻,苏烈与马超撞开议事厅雕花木门时,并肩入内。
两人身披玄甲,兵器却未在身边。
“魏文长、李存孝。”
苏烈故意拖长尾音,手指划过魏、李二人。
“议事厅可不是酒肆,你们二人提着兵器闯进来,就不怕大帅责罚你们?”
魏延晃着快见底的酒葫芦,龙牙斩马刀重重杵在青砖地上,震得案头令旗簌簌发抖。
“定方,你当大帅是那小家子气的人?”
“咱们讨论出兵,兵器不离身才显血性!”
他仰头饮尽残酒,喉结滚动间,露出脖颈处狰狞的疤痕——那是长安之战留下的印记。
马超看着李存孝的禹王槊,冷笑道:“李将军的槊看上去倒是威风,可不知到了战场,能不能砸开瓦岗寨的城门。”
话音未落,李存孝暴喝一声,单手举起百斤重的禹王槊,槊头擦着马超鼻尖掠过。
“马孟起!你是想跟我去校场比划比划,看谁的兵器更硬?”
“哎,孟起不是这个意思。”
苏烈挡到马超身前,笑了笑道:“存孝如此沉不住气,看来倒不是很适合这先锋之职啊。”
“看来这先锋的重任要落在了我枭隼军的头上了。”
魏延眉头一挑,瞬间就明白了苏烈与马超二人的目的。
这两个,一个枭隼大将军,一个枭隼中郎将。
先是损人,后是挑衅,这是为了抢先锋之职来的啊!
既明白其中曲折,魏延也是笑着走到苏烈面前。
“定方,你一个军区副都督,一天到晚惦记什么先锋啊。”
“这种事情交给我们狂熊军来做就好了。”
苏烈自然不会在嘴上落了下风。
立刻反驳道:“哎,此言差矣!”
“我除了是颍川军区副都督之外,可还是枭隼军大将军,这先锋一职我可是必须要争上一争的。”
争执间,厅外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更多将领鱼贯而入,甲胄碰撞声、兵器摩擦声交织成一片。
李靖望着厅内剑拔弩张的众人,目光落在仍旧空置的主位上。
心中暗道:“这先锋官,恐怕落不到这剑拔弩张的任何一方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