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道龄!”
公孙武达挣扎着滚下夏鲁奇肩头,膝盖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沙尘。
他颤抖着按住房道龄颈侧脉搏,脉搏微弱如游丝,体温却烫得惊人。
显然伤口已经严重溃烂,皮肤下隐隐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
房道龄缓缓睁开眼,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嘴唇干裂得渗出血丝。
“公孙武达。。。。。。你还活着呢?”
话音未落,房道龄突然剧烈抽搐,左胸伤口渗出黑血。
他弓起脊背,喉间发出压抑的呜咽。
染血的算筹筒从指间滑落,在岩石上撞出清脆声响。
公孙武达慌忙伸手去接,却只抓住几片带血的算筹。
筹面刻着的“生”字,此刻被血染得模糊不清。
“你小子,拿我做诱饵,你个混蛋!”
公孙武达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破音的颤抖。
他用力扯开房道龄浸透脓血的衣襟,腐肉的气息扑面而来,伤口深处隐约可见泛黑的箭镞。
房道龄忽然笑了,血沫顺着嘴角流进脖颈凹陷处。
“不然。。。。。。怎么破阵?”
他气若游丝,视线却突然变得清明,望向蜷缩在凹坑的突厥大祭司。
“更何况。。。。。。我还抓到了他们的。。。。。。大祭司!”
“你知道。。。。。。这个。。。。。。快饿死的混蛋。。。。。。对突厥人意味着什么吗?”
“好了,先别说话了!”
公孙武达猛地将他揽入怀中,粗糙的手掌按住那道骇人的伤口。
房道龄的血透过指缝渗出,温热的液体漫过他的手腕。
岳飞突然转身,银枪重重杵在沙地上。
“子胥!”
“快取金疮药!”
伍子胥应声跪倒,拿出腰间药囊。
他的手指在房道龄溃烂的伤口上颤抖,撒下药粉。
“这里条件有限,还是要尽快回去。”
“好,杨再兴开路,准备动身。”
他转头望向公孙武达,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放心,我们会带他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