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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有留意江之尧。
见他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孟浅身上流过,与她擦肩时,眼里飞快地划过一抹阴狠之色。
快得沈妙妙差点没看清,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待与江之尧渐行渐远,确定他听不懂她们谈话。
沈妙妙才拉了拉孟浅的裙袖,小声道:“你和江渣男现在的关系势若水火,他该不会报复你吧?”
因为孟浅把江之尧当成过顾时深替身那件事。
沈妙妙严重怀疑,像江渣男这种不可一世惯了,第一次在女人手里吃瘪的人,会记仇甚至伺机报复。
孟浅笑笑,不以为意:“现在是法治社会,他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该不至于那么想不开。”
就算真要报复,依照孟浅看来,江之尧顶多也只敢做一些在学校论坛上控诉她的行径罢了。
他的这些行为,于她而言根本无关痛痒,不需要太在意。
“也是。”
沈妙妙喃喃,随后话音一转:“我听说江之尧代表他们班出席了校庆活动。好像是钢琴独奏。”
“看他刚才那样,应该是刚演出完回来吧。”
“八成是之前在学校论坛上和浅浅对线输得一败涂地,现在想借这次校庆活动,挽回自己近段时间在学校里一落千丈的形象。”苏子冉接了话,连议论江之尧时的语气都是嫌恶的。
孟浅没再接话。
对于江之尧的近况,她完全不感兴趣。
现在只一心想着赶紧结束演出,然后回更衣室换衣服,去玉深动物医院找顾时深。
她们三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楼道里站在台阶上一动没动的江之尧将手从裤兜里抽了出来。
他摊开掌心,看了眼那瓶无名的药水,眸色骤然凛冽,卷着浓烈阴郁。
男人缓步下楼,到了更衣室的那层楼。
他徐徐经过男更衣室,目标明确地冲着不远处的女更衣室去。
最终,脚步定在了女更衣室的门口。
走廊里的灯光晕冷白,照在江之尧脸上,映出一片晦暗阴翳。
他看着关上的女更衣室的门,轻扯了一下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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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浅他们班的民族舞节目落幕后,她带着其他几人姿态优雅的退下了舞台。
隔着帷幕,孟浅都能听见台下骤然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在她身后的沈妙妙,语气略兴奋:“你们说咱们这个节目今晚能不能拔得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