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说的有道理,康王自作自受,秦令怡想起那个躲在背后的慧铭,打听她八字的慧铭,也躲不了干系。
但是她好累,不想再去追究这些,且让她暂时睡去,等醒来,再收拾好盔甲吧。
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到次日清晨,她醒来才发现,自己跟王妃并着肩头,睡的头发散乱,一动,王妃也跟着醒了,发现自己不遵礼仪,王妃有些羞恼,但跟她目光一触碰,互相一笑。
秦令怡起身,打水梳头,收拾自己。
王妃懊恼,怎么嬷嬷们都不叫自己!
害自己出个丑。
不过转念一想,昨天那个样子,也没人敢开口挪动她们,算了算了。
信王歇在书房,晚一步醒来,三人收拾整理,互相巡视,还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自然是没有的。
做娃娃的布料是最常见的粗布头,银针是杂货铺里的一百文一大包的,就连字条,也是秦令怡跟王妃,一人写一半凑成的,笔迹也查不到。
无从查起。
现在,三人有了共同秘密,是共犯。
但王妃抢先一步说,“殿下,鬼神不可欺,以后这样冒险的事,不能再做了。”
王妃并不笃信宗教,但冒险行事,还是担心天理循环,昭昭不爽。
“自然,若不是大哥想出这样的绝户计,我也不会想着将计就计,反过来利用。”
信王已经恢复精神,“现在,该大哥苦恼了。”
“殿下,我看那个慧铭,也不清白,他这半年在京城大肆扬名,像在做铺垫,多半是合谋。”
“他也跑不了,何苗来说,他也被收押了。”
信王点头,“而我的身体,也该慢慢恢复了。”
他眼睛一眯,身体恢复,就能理事了。
不过之前,还在再做戏一番。
太医院院正被派来,给信王诊治,一进门就看到床头搁的手帕,留着擦过的血痕。
信王殿下这是气的不轻,都吐血了。
院正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隐隐猜到是大事,幸好自己只需要专心诊治。
诊过脉,却发现信王的脉像跟传言不符,生机勃勃,强劲有力,只要细细调理,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院正不动声色,只说还需要喝些补药,多休息,就能完全康复。
给皇帝回话时,也这么说的,信王身体无大碍,休息即可。
皇帝摆摆手,让他退下,心里更肯定之前的猜测。
怪不得老七的身体,拖着缠绵不肯好,原来还有这个缘故。
眼下总算找到源头,立竿见影就好转了。
对于幕后之人,他更添几分埋怨。
他看着手里的木匣子和布偶,这些东西都是线索,像那个紫檀木匣子,雕工精致,木料贵重,都能找到出处,找着了,绝不容情。
他把此事,交给太监总管去查,太监总管一眼辨认出,这匣子,像是宫廷造办处的手笔,只要清查历年的账单,就能找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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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康王正在府邸里,急的团团转。
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费了半天功夫,反而把自己折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