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称二皮脸。
“爹,凭什么打我,我难道做错了什么?”姜禀安一边躲,一边还嘴。
还敢说,还敢说!
庆国公恨不得打死这个孽障,简直是给全家招祸!
“好了好了,姜爱卿,家中子弟多了,难免有管教不善的,好好教,慢慢教,别急。”一道声音响起,惊的庆国公背后冒冷汗,又不得不应声退下。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姜禀安刚才被掌风扫到眼,眼皮不停眨,好不容易恢复视野,定睛一看。
面前是个老者,穿着一件石青色袍子,低调华贵,隐隐透出质感。面容虽有褶皱,但透出的威严感,盖住了这些。最重要的是老者的气势,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要跪服。
这样的气势,加上父亲的恐慌,这个年纪,姜禀安立刻明白过来,这老者的身份。
他扑通一声跪下,牙齿磕的咯咯作响,却连求饶都不敢。
老者和颜悦色的一笑,“起来起来,怎么还跪上了?我不过是出来闲逛几圈,刚好来了姜爱卿府上,便来闲坐片刻,何苦兴师动众呢?姜爱卿,还是你把孩子叫起来。”
庆国公不敢怠慢,立刻把次子一下子提溜起来,让他老老实实站着回话。
“俗话说啊,不聋不严,不做家翁,家务事嘛!谁都有理,谁都没理,理不清楚的。”老者捡了凳子坐下,挑眉,“姜二,你先说,老大家的三姑娘,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我一定替你做主。”
姜禀安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道,“臣,臣只是跟县主发生了一点口角。。。。。”
"一点口角,怎么会动巴掌呢?肯定是她有什么没做好的地方吗?是不敬父母,还是口舌,盗窃?总要有个缘由吧!”老者继续说,“我相信以国公府的家教,也不会随意动手吧。”
姜禀安担心牵连到自已心爱的安安,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话,反倒是他的小厮,听到这些后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县主犯了善妒这一条!她去了二公子的爱妾院子里大闹,还打伤了人家的脸!”
小厮得意洋洋的说,活像抓着县主什么把柄似的,但姜禀安绝望的闭上眼睛,努力分辨着,“不,没有这回事。。。。。。”
“唔,无故伤人,这孩子确实有些胡闹了,脸也是,打人还不打脸呢。”老者沉吟片刻,终于说,“但我怎么记得,你们成婚,好像连半年都没到啊?哪儿来的爱妾呢?成婚前,应该也是查过的吧?”
庆国公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求陛下饶恕,这小子不懂事,居然敢跟县主动手,就是打死也不为过的,还请陛下,千万别生气。”
“姜爱卿,你又着急了,这不是要先问清楚再判断嘛!”老者转过身来,“这小厮应该知道些什么,这样,先把那位爱妾找来,咱们当面对质,问个清楚,再来说别的,成亲成亲,是为了结两姓之好,可不是为了结怨的。”
他安抚庆国公,暗示并不会迁怒,庆国公心头又是苦涩又是难过,全家不被牵连就好,但这个次子,肯定是废了。
他怎么能蠢成这样呢?天降的好事,都能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