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彦偶尔会通电话问问他,那个时候少年才会有点着急,拿着手机去看定位的走向。
好似个小考试。
但成绩永远是满分。
在床上也是一样。
湿哒哒的眼泪会弥漫出来,有时候是舒服的,有时候是委屈的。
要抱过来。
腰被托着,潮湿的手臂挂在他的肩背上,有模糊不清的嗓音。
断断续续地叫名字。
要安抚。
大约需要十五分钟。
之后再继续。
他年纪小,什么都可以。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
祈景有时候也不懂,总是问出一些天真的事。
“为什么要出去?”
“你又没好。”
诸如此类。
时间拉回至现在。
祈景见医生离开了,就又回到了沙发角,脱掉了鞋子,盖着毯子看纪录片。
地质学的内容是古生物学的基础,生态演变实在是很有趣的过程,他并不觉得枯燥。
直到一道阴影覆了过来。
祈景不高兴地歪了下头,去看前面的投影,手腕被轻轻地拉了过来,脉搏的地方被吻了吻。
人被捞了起来,放到了怀里。
年关临近,阿姨晚上也回家了,倒是安静。
祈景对于这个动作接受程度很高,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就靠好了,抬眼接着看前面的屏幕。
额发被亲了下。
接着是耳廓。
然后是后颈。
“嗯……”
少年还在看纪录片。
祈景最后抽空扭头去吻了吻薄承彦的下巴,但刚想转头,又被捏住了脖颈。
很合适的力道,不容抗拒地拉了回来。
很直白地唇瓣相贴。
犹如什么印记。
亲了下。
“这么好看?”
薄承彦垂眸问了下,眉骨下的侧影显得轮廓很是立体,嗓音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