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帮我。”
陈卓环着手臂道,眉眼微抬,很轻地道:“你让你的宝贝,多和江修远说说话行么?”
“也就两三天?江家的事有点麻烦。”
薄承彦神情不变,只是看了过来。
“他被我搞生病了,我总不能不管吧?我好歹是有些责任心在的。”
“再说了,你知不知道因为祈景的一百万,他已经把我归为抠门货了。”
“我给他一千块,他就打家里一千块,一毛钱都不剩。”
说了很多。
看似埋怨,实则是无处宣泄,借个由头说出来而已。
陈卓最后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想要从哪里再找回来面子,垂着眼眸道:“他原来是喜欢你的,我确实是随手玩玩,但你都搞上纯爱了,我……”
薄承彦起身走了过来,蹙眉看了下腕表,五点半了。
超时了。
“你要走了?”
“嗯。”
不过临走的时候。
男人脚步一顿,垂眸对视了过去,不咸不淡地道:
“陈卓,你什么时候能改了打着我的旗号做事的毛病?”
一语道破。
社会上总是有这种人,他们拿从众心理当盾牌,每逢遇到抉择的时候,对外解释永远会牵扯另外一个人。
美名其曰是因为对方自己才那么做。
但事实真相往往相反,这种人根本不会被动摇,他只做自己内心想要做的事。
喜欢用随便的态度掩盖自己的真实目的。
陈卓在人走了之后,难免有些烦躁,但刚想揣兜,发现掌心的刀口还没好。
疼得他好半天没缓回来。
但过了一会,他又笑了。
*
“你迟到了。”
祈景都在浴室洗完澡了,甚至还换了件睡衣,站在门口仰头看人。
薄承彦西服是修身的,头发一丝不苟,怎么看气场都很强大。
偏偏在这个时候。
“我都没有吃饭。”
薄承彦抬手将人抱了起来,往上一抬,祈景稳稳当当地坐在他的小臂上。
“我的错。”
体型差确实很难解释。
祈景本来还是不高兴的,但是他发现自己下不去,小腿本来是想要挣一下的,结果薄承彦直接单手握住了。
“我们去餐厅吃饭,嗯?”
祈景压根没有在听,他只是才发现,为什么……他能握住。
薄承彦将人放到了床上,抬手捋了下人的袖口,“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