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承彦西服革履,身高已隐隐超过一米九,打眼看过去就是成年人。
但祈景完全不同,他只是刚大学毕业,而且一路上都是被牵着的,甚至时不时地犯困,要倚靠着对方的手臂。
像个孩子。
“实在是抱歉,希望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而毁掉你们的美好夜晚。”
管家引领人去了房间,那里有很豪华的烛光晚餐。
祈景整个人都有些郁闷,他不想当薄承彦的儿子,最后在吃饭的时候情绪都表露出来了。
薄承彦从一开始就没有干涉,当时也只是垂眸盯着人,看着少年出声交涉,他的口语已经很流畅了。
坦坦荡荡。
“不高兴要讲。”
这几乎是个约定。
不用言明的。
祈景咬了咬唇,最后抬眼去看人,“我是你的小老婆么?”
他又想起来那个称呼。
后知后觉,好像不是什么褒义的。
薄承彦眉眼微动,倒是看不出来具体的情绪,只是伸了下手。
——过来。
祈景在飞机上睡了很久的,倒是也没太困了,尤其被认错年龄后。
那管家觉得他才十四岁。
太过分了。
少年直接抬腿跨坐在对方身上,把下巴放在薄承彦的肩头,眼皮垂着。
情绪很外露。
“你是男孩子。”
“当然不是小老婆。”
祈景感觉耳廓有醇厚的声音传了过来,很缓和,后颈被按了按。
指腹的温度很适宜。
揉得人一下子就委屈了。
零零散散地说了出来。
“我比你小。”
“总是有人这么说。”
少年腰被托着,单薄得很,五脏六腑都好似可以一只手扣的住,
“嗯。”
薄承彦手穿过人的衣服,按了按脊骨,很漫不经心地道:
“我永远比你大。”
“这是事实。”
年龄是跨越不过的鸿沟,命运在最开始会划下残忍的分界线。
如何安度一生。
祈景不是来听这个的,抬手就去推那个肩膀,但是后颈又被按了过来。
唇瓣被弄开。
酒店的顶光是暖黄色的,少年被抬手往上提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