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知么?”
男人语气很是淡漠。
“早年她同我父亲在酒店开房,是我带着去捉奸的,是这么一个开头。”
祈景愣了下,几乎有些无措。
薄承彦似是蹙了下眉,“这本来不适合你过早地了解。”
他仿佛是完全抽离了出来,并不关注当事人,只是评判这一件事的性质而已。
怀里人年纪还小。
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任何好处。
他的三观还没有稳定。
祈景发出轻微的气音,似乎是困惑。
随后立即摇了摇头,认真道:“我成年了,我、我可以——”
薄承彦只是面无表情地道:“小老婆是谁教你的?”
少年一整个宕机。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过。
说过吗?
他、他原来只是觉得自己是小鸟。
自言自语出去了?
脑子一片混乱。
直到祈景感觉脖子被轻轻地揉了下,耳边才又有平和的嗓音传来。
“薄家有太多房姨太太了,我当年只是觉得,与其我父亲自己挑,倒不如我来亲自迎进门一个。”
“也算有个自己人。”
少年的思绪又被带走了,腰被环着,手搭在对方的手臂上,很是安稳地听着。
“我是利用过她一段时间,沈南知早年在风月场里游走过,很是八面玲珑,既能在大房二房那里探消息,又可以安然无恙地在管家这里通电话给我。”
“她给自己的人设是爱慕我,说是方便行事,我应允了。”
“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这是做戏。”
祈景有些回神,语气很闷地道,“可是她割腕了。”
“所以?”
“单方面的用情至深?”
薄承彦只是平和道:“小景,人的生命只有一次,选择权在自身。”
“拿生命要挟别人、博取他人关注。”
“这不值得同情。”
或许是语气过于冷漠。
以至于少年愣了好一会。
这和学校里教得不一样。
这种茫然的情绪被捕捉到了。
薄承彦眉眼轻微动了下,转而道:“但她已经获救了,不是么?”
怀里人这才反应过来,从那种恍惚的感觉中走了出来。
抬手抱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