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人活一世,谁不会感到孤独呢。
“是。”
薄承彦蹙了下眉,看了下维生素,又道:“药膏呢?”
林瑟噢了下,转身去拿了一瓶,但说实话他不太理解,敲一下手心能多严重啊。
就一下。
除非是他养得太嫩了。
早上八点四十五了。
薄承彦起身打算离开,不过就在这时,林瑟头也不抬地提醒道:“不是十八岁了么?小朋友户口不是还在老宅那边,你今年回去正好办了。”
“我会考虑。”
等到人彻底走了,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坐在了转椅上,慢悠悠地转了下笔。
不出所料。
*
祈景这几天过得很混乱,周五晚上去的野营,周六凌晨被带回来,发烧了一天,还被敲了手心。
蛋糕就吃了一勺。
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
第三天早上了,卧室里光线还是很暗,床上隐约有个轮廓,只有一截白皙的手腕露在外面,掌心是朝上的,上面有道红痕。
九点半了。
还没有醒。
卧室门开了,祈景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因为他在原来的世界就没有自己的房间。
薄承彦蹙眉走了过来,坐在旁边的那把椅子上,垂眸拿起来了那个手腕。
很细。
很两年前带他回来那时没有什么区别。
薄承彦拨开人的手指,掌心的红痕处肿起来了,他尽可能地放轻动作。
用棉签一点一点地给他涂。
床上的人似乎是“嗯”了声,被子发出摩擦的动静,祈景的手指勾了下。
“不要舔。”
语气闷闷的。
薄承彦愣了一下,几乎还没反应过来这句梦呓是什么意思,少年迷迷糊糊地醒了,脑袋从被子里拱了出来。
发丝缠绕着,昏暗光线下,眼睛还是亮亮的,其实哭得还是很红。
在看他。
“怎么了?”薄承彦蹙眉问。
似乎是这么一句话,才使得少年突然清醒过来,不由自主地开始抽手。
薄承彦捏着人的手腕没松,耐着性子道:“不挣,小景。”
[不是做梦啊……]
心弦微微被拨了下。
但下一秒。
[我说黄牛怎么会变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