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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步稍滞,等听见里面一些细微的动静之后,又着急地跨了一大步走了进去。
出乎意料的,程焕没像他想的那样躺在病床上休息,反而比他像个健康的正常人,正穿戴齐整,脸色十分平静地坐在床边喝水,直到听见动静偏了下头看见他,神色才变了下,从讶异变成了哭笑不得。
“你讨饭回来的吗?” “门口那两个男的也这么说。”
“张峰恺和方迟息?” “对,所以真的很丑?” 程焕还一脸严肃且认真地思考了好久。
“有一点,刚刚看见你的时候,感觉看了一眼之后不会想再看你第二眼。”
杨宣脸上一瞬间流露出来的伤心委屈真切到程焕立刻就于心不忍了,他走过来在程焕面前蹲下,执拗地将自己一天没洗过的脏脸埋进了程焕怀里,还使劲蹭了好几下。
“我不丑,叔叔不要不喜欢我。”
程焕以为他戏精上身开始演起来了,推了两下他脑袋,没能推得动,反而从他头发里摸出了一手不知来源的灰,脸色都黑了。
“给我起开,你身上好脏,别弄脏我刚换的衣服。”
然而还是没能推得动,他脑袋像长在了自己胸口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开一丁半点,没过多久程焕竟感觉到胸口一阵湿热的触感蔓延开来,脸色没能绷得住,震惊且纳闷,嘴上没忍住飙出了脏话。
“我操了,你哭什么啊?” 杨宣抱着他静默不语,连喘气的声音都很轻微,只胸口逐渐扩大的水域面积让程焕十分明确的感知到了这人确实是在哭鼻子。
哭得很沉默,搂住程焕腰间的手却越箍越紧,像要把人勒进自己血肉里,抑或是将自己整个埋入程焕身体之中,只要能完全的融为一体,能够永久的在一起。
程焕被勒得发疼,又有些喘不上来气,他发现自己上半身在打晃,隔了会儿,他才意识到是杨宣在颤抖。
程焕放在杨宣头顶上的手僵硬地停了会儿,他低下头看埋在自己胸前那颗黑不溜秋的脑袋,手伸了上去,然后,像抚摸小狗一样很温柔地摸了摸他。
“你怎么啦?” 沉闷嘶哑的声音像从程焕自己的胸腔里迸发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叔叔不要不喜欢我。”
程焕想笑,唇角将要提起来,最终却像突然很疲惫似的,没能弯出一个完美好看的弧度。
“没怪你。”
他停顿了下,又很轻地补充了一句,“喜欢的,我们宣宣是全世界最好看的男孩子,叔叔最喜欢你。”
两人相伴回了家,回家的路上也有说有笑,像任何一对热恋中亲密无间的爱侣。
两个人像只是普普通通出了门去医院做常规体检,顺手拿回了没有任何问题的体检报告,结束了一天的任务便轻松回家了,一切都顺其自然。
结果等吃完了晚饭,程焕还懒散倚在沙发上看电视,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杨宣脱下了围裙,直接将他的电视关了,笔直而面无表情地立在他身前,投下一片阴影。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程焕愣了下,随后进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他没说话,杨宣便也不出声,只是看着他,若不是挂在墙壁上的钟还在滴答滴答地转动,外面会不时会传进来一些汽车碾过绵长而逐渐淡出的声响,房间里这种安静到好似空气都凝固起来的氛围会让人极度疑惑是不是被人施了什么能够让时间静止的法术。
冷静和杨宣对视了快十分钟,程焕才仿佛被击溃了一般,逃避什么不愿意面对的事情一般,捂着眼睛偏开了头。
“求求你,别问我,我
不知道。”
杨宣回来的时候拿到了医生给程焕开的检查报告单,从国回江市时他给张峰恺发了信息也询问了一些情况。
没有确定的鉴定结果,医生在打印了抑郁症三个字的报告单后面写了个穿透纸张的问号,张峰恺说他那晚上收到程焕求助的短信赶到他家的时候,看见程焕脸色苍白而扭曲地流着泪,那一瞬间他以为程焕快要死去了。
他并不太愿意跟医生阐述病情,在医院里醒来之后只是平淡地叙述了一些发生时的症状,靠着目击证人张峰恺的描述,医生只能判断出是类似抑郁的,在一定情况下可能会发作的间歇性的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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