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洲脱下西装,搭在椅背,根本不在意对方的挑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没事,我可以。”方远默仰头,全部喝下,
烈酒滑穿喉咙,刺痛沿皮肤绽开。
“我记得你喜欢这个味。”庄别序递来颗薄荷糖,“压一压,会好受点。”
“谢谢。”方远默剥开糖纸,塞进口中。
清凉的薄荷,轻度缓解酒精刺激。
陈近洲起身:“接个电话,失陪。”
不速之客走远,庄别序的表情缓和些:“小默,你们很熟吗?”
这种问题,已成为非条件反射,方远默摇摇头。
“既然这样,你更不用喝。他们平时有应酬,喝酒劝酒是家常便饭,你和他们不一样,不需要接受酒场礼仪。”
“嗯,谢谢师兄。”方远默含着发甜的薄荷糖,余光是陈近洲离开的方向。
他没犹豫很久,随即起身:“抱歉,师兄,我去洗手间。”
方远默匆匆起身,跑去与陈近洲完全相反的方向。
这家饭店共两层,一层为散客,二层是包房。包房设有洗手间,二楼的公共区域极少有人。
方远默擦干净脸,双手撑在台面,口腔里有糖果的甜,喉咙中仍是灼烧的感觉。
他低头不动,听皮鞋底由远及近,紧接着,是推门和反锁的声音。
余光里有高挑人影,逐渐走近,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声音。
方远默原地不动,直到穿灰色衬衫的男人彻底闯进他的领地,扣住后颈,强硬凶狠的吻袭击过来。
手臂收紧,全力掌控他的身体。
他越危险,就越吸引人。
陈近洲掐住他,虎口抵着下巴:“方远默,你怕我?”
“原来,我已经成为了让你害怕人。”
方远默想摇头,但被卡紧,根本动不了。
“因为怕我,不敢当我面做决定?”
“因为怕我,不敢拒绝我敬的酒?”
“这就是你的勇敢?”陈近洲用眼神要挟,“六年而已,还不如从前?”
“既然怕,还敢主动过来?”陈近洲将人压到池边,呼吸侵。犯他唇边,“你明知道,只要来了,我就不会放过你。”
方远默被咬住,疼到缺氧,哑着声音:“没,没怕。”
陈近洲靠近:“是么。”
拉链扯到胸口,有衣领撕裂的声音。
陈近洲目光突变,盯死空荡荡的脖颈:“项链呢?”
“在、家。”
“为什么摘?”陈近洲把人按紧,在他能触及的所有区域发泄。
方远默答不出,只敢颤抖。
“摘掉了我的项链,却叫他师兄。”
“报假的家庭地址给我,却坐在这里和他吃饭谈合作?”
“找到下一个目标了,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