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惺惺的矜持,在欲望面前赢不了半点。
疼痛能勾起回忆,在无人窥见的私密空间,在无法公开的信息茧房,蜷缩着见不得光的秘密,还有不为人知的过去。
彼此需要的不仅是疼痛,还有压在木门上,一个用力到缺氧的吻。
他的身体和呼吸,依然熟悉。
穿笔挺西装、从容言说的男人,褪去了所有体面伪装。低头含住挂着十字吊坠的脖颈,彻底失去分寸。
方远默喜欢西装革履的陈总,更迷恋为他发疯的陈近洲。
“床、还是浴室。”
方远默伏在他肩膀,仰头呼吸:“都要。”
从陈近洲不喝酒,却在他桌边放了酒,方远默就看出了对方的阴谋,也心甘情愿上当。
到头来,方远默也说不清,是陈近洲用不喝酒诱骗自己,还是自己用喝酒勾引他。
潮湿浴室,漆黑环境。
方远默还穿陈近洲的衬衫,淋湿成半透明,赤着双腿,被压在玻璃镜上。
他喜欢阴暗环境里的淅沥声,喜欢光滑落水的玻璃镜,喜欢听耳根发烧的呼吸,喜欢疼痛,再被抱紧。
撞击声比水声还急,陈近洲沙哑的声调里能听到愉悦,还有不知疲倦的满足。
水花渐到额头和肩膀,方远默咬紧牙关,仰头呼吸。
陈近洲不知疲倦,像报复六年的分离:“有过别人吗?”
方远默站不直,压在镜子前吐息:“没。”
“为什么?”
“只要你。”
长达六年的空虚,日思夜想的折磨,终于找到了填补口。
方远默被抱回卧室,揉成了满床狼藉。等他再也没有力气,又从浴室抱回来,用力裹紧。
等身体稍微适应,方远默尝试起身。伸出的手被人收回去,再伸再被收,他尝试了三次无果,只好放弃。
手机在床头震,方远默好心提醒,陈近洲才起身,腰上缠着裹他身体的浴巾,去隔壁接电话。
等陈近洲返回,方远默正坐在床边穿衣服。
“要走?”陈近洲垂着眼睛。
“嗯。”方远默系上纽扣,刚起身,就因腿酸跌了下去。
陈近洲捞住他,抱回床:“质疑我,还是自己逞能?”
“没,我得回去整理照片。”方远默说,“明天还有工作。”
陈近洲从衣柜里拿衣服:“等我十分钟,收个文件送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
“等着。”陈近洲没用强势字句,但口吻里能听出要挟,“别再让我发现你逃跑,更不要在我床头留钱。”
“……哦。”
怎么说的我更嫖客似的。
陈近洲速度很快,再返回时,方远默已穿戴整齐,怀里抱着不远。
客厅灯光苍白透亮,映出方远默仍然发红的脸,留红印的侧颈,还有……
陈近洲皱眉,抓住左手腕。
鲜红牙印,仍然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