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方远默被逗成了粉红,乖乖牵着手跟在身边。饮料没抢回来,吸管让坏心眼的人含了个遍。
我的香水椰子。
讨厌。
方远默坐上陈近洲租的车,追着月亮的方向,路过大街小巷。
曼谷街头的汉语含量很高,沿街商铺、指示路牌,为旅行提供了便利。
方远默坐在副驾驶,抱着相机拍了一路,手酸了才转过头问:“我们去酒店吗?”
“不去。”
“那去哪?”
陈近洲拐弯,车停在酒吧门前。
“去谈恋爱。”
晚上十点,曼谷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包容开放的城市,只要不触犯法律,任何事都可以被允许。
方远默第一次光顾夜店,热闹环境里,他抱着杯薄荷水,坐得板正拘谨。
他身后转着个灯球,通红的皮肤,从耳根亮到脖颈。
陈近洲坐他两个身位外,转着酒杯,斜斜看他的反应:“这么乖乖牌,会让我苦恼教坏了你。”
方远默埋着脑袋,继续咬吸管:“我就是有点不适应。”
“是么,那你打算适应多……”
话到一半,陈近洲掏出乱震的手机。
电话接通,传出闻萧眠的声音:“我靠,陈近洲你二大爷!说好和我一起去,你踏马怎么先……”
突然爆发背景音,环境吵得听不清。陈近洲让方远默稍等,起身去安静地方接电话。
人走开,方远默才意识到,让他拘谨的不是酒吧环境,而是陈近洲出想吞掉他的眼睛。跟饿了三天三夜似的,恨不得立即扑上去。
表里不一的男狐狸精。
你才乖乖牌。
方远默端起陈近洲的酒,仰头就是一口:“咳咳咳……呕。”
什么啊?这么难喝。
他怎么忍的?
“hi,Chinese?”
循着声音,穿红色抹胸裙的女人坐在身边,金色波浪长发,烈焰红唇。
第一次被外国人搭讪,方远默没反应过来,愣愣点了头。
女人甩了下头发,香气扑面而来,用蹩脚的汉语说:“我可以吗?坐这里。”
同一时间,大手伸过来,将方远默搂进怀里,并对女人说:“Hesnotavailablerightnow。”
标准的英式播音腔,尾调慵懒地打着卷,麻得方远默心跳加速,魂魄都勾了过去。
女人表示抱歉,起身离开。
陈近洲的手还黏在他身上,捏起空酒杯:“就走了五分钟,不仅喝光我的酒,还想认识姑娘?”
“方远默。”陈近洲靠近他,声音带哑,喉结刮他耳廓,“是不是得把你绑床上,才能乖?”
“没准人家就是想学汉语呢。”方远默搓搓被热气喷红的耳垂,“再说了,她还是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