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近洲把很近抱下来,大黄很快发现了它,一大一小两只同类,摇着尾巴认了亲,很快不见了狗影。
方远默习惯了他说故意的话,心里仍乱的像撒了芝麻:“学长,你、怎么来了。”
“不是想我了吗?”陈近洲说得信誓旦旦,毫无羞耻之心,“特意抽出时间,帮你缓解相思之苦。”
方远默胸口浮起来一块,脚麻得要站不稳:“我、随口说的。”
“哦,那我真可怜。”陈近洲挑挑眉梢,“当真了。”
陈近洲把猫抱到方远默怀里:“但它是真想你了。”
半个月没见,不远被精心照料着,伸出毛茸茸的爪子,软乎乎贴往他怀里贴,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感受到身上的柔软,方远默才意识到有多想,以前每天都能抱的。
“我开学前来接它们,当然,你如果有事,随时联系,我随时接。”
说罢,陈近洲转身拉车门。
方远默往前半步:“你去哪?”
“这儿又没人想我,当然回去了。”
方远默又急又气:“你真的很过分。”
陈近洲转过来,他戴着墨镜,但遮不住上挑的嘴角:“怎么,我说错了吗?”
方远默避开他的眼神:“要不,吃了晚饭再走?”
*
姥姥喜欢热闹,平时外孙不在,她成天到处跑,偶尔还要去隔壁村串门。
现在外孙在家,因视力问题不准她走远,但村里的人都瞧腻了,还不如在家勾毛线、听相声有意思。
突然来了外人,姥姥别提多高兴。
方远默介绍:“这位就是我和您提过的,陈近洲学长。”
当事人没空手来,水果礼盒一大堆,还包括188的樱桃蛋糕,一买就是六块。
最近方远默生活费紧张,一直没能给姥姥买。反倒让陈近洲记住了,心里挺感动,又有点愧疚。
“哎呦,是小陈呐。”姥姥仰着脖子,“小伙子可真高,长得真俊啊!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陈近洲打了招呼,趁姥姥翻糖的间隔,小声和方远默说:“姥姥夸人一套一套的。”
“别当真,她眼神不太好,都是统一话术。”方远默放低声音,逗他的口气,“前两天,她把电线杆当成小伙子,跟夸你的话一模一样。”
陈近洲:“……”
方远默憋笑,要忍不住了。
姥姥抓了一大把糖往陈近洲兜里装,还顺手塞了个红包:“小陈这么俊,找对象没有啊?”
陈近洲往方远默那滑了一眼,如实说:“还没。”
“你们小年轻就是不着急,早找早结婚,多生几个娃娃养才有意思嘛。”
“嗯,谢谢姥姥。”
姥姥逢人就爱催婚,方远默早见怪不怪,看陈近洲不介意,他也没打断。
隔壁叔叔婶婶走亲戚去了,这几天的饭都由方远默负责。
他洗了手去厨房,陈近洲本想帮忙,被姥姥硬拽了下来。
听着厨房的炒菜声,姥姥直接问:“小陈呐,我们家默默的女朋友,你见过没有呀?”
陈近洲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在方远默脖子上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