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站起身,牵过凌潺手里的马,看了看这天色,着实不早了。
他担忧在这耗费了太多时间,今晚真的找不着客栈,又得让凌潺夜宿野外。
陆辞点了那人昏睡穴,便将他驮上了马。
三人在朦胧之中向街的拐角走去。
天无绝人之路,他们最终还真的找到了一家客栈。
客栈内冷冷清清的,只有几盏孤灯伴着柜台后那看书看得摇头晃脑的掌柜。
“客官,里面请。”
掌柜的看见有人进了屋,从书中回过神来,热情的招呼起来。
“掌柜的,三间上好的客房,再备些饭菜。”
陆景行将一锭银子交到掌柜的手里,吩咐道。
掌柜的瞥了眼满口鲜血又鼻青脸肿的死士,皱了皱眉,好心的问道:“这位客官看样子伤得有些重啊,是否要请大夫?”
这个掌柜完全是一副傻书生模样,要不是中原国没有科举制,凌潺一定会认为这掌柜是准备参加科举的。
“不用了,舍弟嗜酒如命。
这不,大晚上的,骑个马,他还要喝上几口,结果就从马上摔了下来。
明日醒来就好了,你快去备饭菜吧,我们都饿了。”
陆辞摆了摆手,说得一脸无奈又苦恼。
“这就去,几位客官请稍等。”
陆辞说什么,那掌柜还真信什么,匆匆向后厨而去。
凌潺在一旁忍不住笑了笑,她见过撒谎的,却没见过陆辞这般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个谎的同时还不忘认个亲。
最重要的是那个书呆子掌柜竟对这破绽百出的话毫不怀疑,凌潺可没见过有哪个酒鬼从马上跌下来是这般模样的,衣衫多处皆是抓裂的痕迹,浑身没有半分酒气,就连身上的伤明显也不是摔伤。
“笑什么?”
陆辞面对凌潺这个迷之微笑,很是不解。
凌潺的视线指了指半个身子搭在陆辞身上的“酒鬼”
,说道:“喏,笑你半路认了个弟弟。
也就这个心思单纯的掌柜好糊弄。”
“就这?切。”
陆辞不屑的晃了下脑袋,他还以为怎么了,原来竟是笑他这个。
“做事不动脑子,将这人送去房里,站在这累着你是小,这般招摇过市,旁生枝节是大。”
陆景行虽是在数落陆辞,但语气却很平和,听不出任何真正斥责之意。
这死士如今这副模样,太过显眼,堂内虽只有他们几人,但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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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苦着一张脸,假意抱怨道:“苦力活都让我做了,这可不公平。
府主,这个月你可得给我加月银了。”
后又嘻嘻一笑。
“口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