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是挺幼稚的,但他倒也乐意惯得自己家的小狗子。
他拽过毛巾擦干手:“得把创可贴换了,喏,帮我把洗脸池下面的抽屉拉开,里面有防水创可贴,我帮你换。”
褚夜行立马站起身,依言拿过创可贴。他在浴池旁单膝跪下,伸着手,方便对方处理。
锦衣应愚坐直身子,替他解开有些湿漉的创可贴,看着其下的伤口:“嚯,割得还挺深呢。疼不疼啊?”
褚夜行低声道:“您帮我吹一吹,就不疼了。”
锦衣应愚顿时笑了:“还吹一吹?贵庚啊混小子?”
话虽如此,他还是颇有些无可奈何地抿住唇角,轻轻吹气:“小朋友就是小朋友,真是服了你了。”
做完这些,他拿出创可贴,小心地替褚夜行裹上伤口。
“怎么老是受伤呢……”锦衣应愚低声叹息着。
搞得他都有些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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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一切似乎都颇为平静。
两人正常上班,正常推进工作。
锦衣应愚知道褚夜行对塔拉茨犯怵,也不为难他,将相关工作的推进交给了其他人,还贴心地给他减了些工作,让他有空去联系兰景明。
锦衣应愚想得很周到——
好不容易能联系上自己的好兄弟了,俩人怎么说也得见见面,叙叙旧吧?
褚夜行也是这么想的。
但事实上,他却没能将兰景明单独约出来。
每次他试图联系兰景明,对方都回应说很忙,有事。
考虑到兰景明此刻在林慈生旁边,是真正的“伴君如伴虎”,他也不敢多叨扰。
褚夜行还惦记着对方那语焉不详的话,想要知道为何对方会认为华锦不适合他,为何又希望他离开。
他旁敲侧击地想要问出个原因,但兰景明却好像不想告诉他似的,只是语焉不详地搪塞。
或许,真的没什么大碍吧。
褚夜行想到锦衣应愚:就算他真的不适合华锦……除非锦衣应愚亲口说出不需要他,不然他就绝不会离开。
日子过得很平静。
塔拉茨使团的来访像是扔进湖里的石子,虽然荡起几圈涟漪,但很快便又沉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