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手中扔捏着alha的手,而那皮肤上已经泛出红色,褚夜行如梦初醒地放开了他的手:“抱歉,哥,先生,我——”
这位年轻却并不浮躁的alha,很少会有这样语无伦次的时候。
锦衣应愚盯着他,轻轻叹了口气:“兰景明,是谁?”
褚夜行沉默了,他望着锦衣应愚,片刻后才低声道:“您还记不记得,我父亲当年还收留了一位矿难去世的工友的儿子,算是我的兄弟……”
锦衣应愚何其聪明,一下子便回想起了他扮老师给褚夜行上会计课的时候:“你的确提过一句。”
“嗯,那个孩子,我的半个兄弟,就是兰景明。”
褚夜行明显有些慌乱,低沉的嗓音都有些微的颤抖:“但是我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和林慈生待在一起……我希望是同名同姓,但是兰这个姓真的很少见。”
在他眼中,激进派的林慈生和恶魔无疑,肆意屠杀着alha,不断推进法律法规的制定,只为挤压alha们已然无比狭隘的生存空间。
兰景明,和自
己一同长大的兄弟,居然在一个魔鬼身边,还无比诡异地,被对方带来了玄洲……
褚夜行甚至怀疑,林慈生是不是要杀鸡儆猴,在玄洲的alha们面前示威,所以抓了个塔拉茨的alha来杀给他们看。
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往那种恐怖的方向去想。
锦衣应愚明白褚夜行的担忧。虽然他不能对塔拉茨的alha那刻在骨子里的,对于beta的恐惧感同身受——
就算他也有一半的塔拉茨的血统,但他是玄洲人,而且还是六级异能的拥有者。
对于林慈生,他没什么好怕的。
他沉默了一下,轻轻拍了拍褚夜行的肩膀:“你和兰景明的关系,先别让其他人知道。当然,你出身于塔拉茨这件事也别宣扬,给我低调着点。”
褚夜行点点头,但眼睛却盯着他,显然有所求。
锦衣应愚看懂了他眼神里的求助讯号,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兰景明和林慈生的事,我会去打听的——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保证让他全须全尾地活着。”
能全须全尾地安全活着,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只是基础得不能再基础的需求。
但是对于塔拉茨的alha而言,这却是弥足珍贵的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