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向一旁的落地窗,却只能透过玻璃,看见笼罩在夜色下,空无一人的庭院。
锦衣应愚皱了皱眉,并不想理会。
他只想知道男主到底有没有从歹徒的手下死里逃生——
但是那敲门声却依旧在不断响起。
来人似乎格外有耐心,已经吃准了锦衣应愚在家,不把人敲出来决不罢休。
锦衣应愚深吸一口气,起身去开门——
大门打开,他看着门外站着的alha男人,面无表情地轻轻“啧”了一声。
是昨天晚上试图勾搭他的那个家伙。
居然晚上八九点钟来找他……
怎么说呢,还真是丝毫不觉得意外呢。
“哥。”男人低声唤他,那奇特的氯仿信息素逐渐向锦衣应愚飘来,像是妄图以此催眠他的警惕心,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把你的信息素收收,我是alha,你这信息素对我没多大用。”锦衣应愚侧了侧身,“进来吧。”
“好。”他走进屋,轻声道:“请问,我穿什么拖鞋?”
“没拖鞋给你,光脚。”锦衣应愚往客厅走了几步,抱臂看着他。
这家伙,穿着的衬衫明显已经很久了,但能看得出有认真浆洗过。像是就剩这一件好衣服了,所以巴巴地穿上来他这刷个好感卖个惨。
“昨天说的事,你考虑好了?”
“是。”他垂眸低声道:“我都听您的安排。您让我考会计证,我会去努力学习的。”
“什么叫听我的安排,你学习难道是为了我吗?”锦衣应愚说出标准的家长台词,而后又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他莫名觉得自己好像遇上了一个有点麻烦的家伙。
但是不得不说,确实也勾起了他的些许兴趣。
他是玄洲知名的企业家,也同时是个慈善家。相比较捐款,具象地拯救一位失足少男同样有成就感。
锦衣应愚走到沙发边坐下,稍稍动了动肩膀。
那家伙立马无比自觉地走过来,替他捏肩。
不得不说……似乎还挺爽的。
锦衣应愚顺理成章地接受了对方的讨好,闭着眼睛问:“对了,我还没问呢,你叫什么名字?”
“褚夜行。”他低声道,伸出手指在锦衣应愚的肩膀上画着,格外暧昧:“姓氏是这个,名字是……锦衣夜行的夜行。”
然而,锦衣应愚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撩拨,也没有注意到他对于名字含义的强调,只是睁开了眼:“你姓褚?你还真不是玄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