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义笑着:“神经。”说着又开始敲起键盘。
陆桥瞥了一眼,发现傅义正在系统录入陆舟的资料,心绪一顿。
旋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拿来一块毛毯给傅义披上:“我去替你冲药。”
傅义敲着键盘,随口一提:“前几天李医生给舞团开过流感的药。我拿来了几包,你冲那个就可以。”
陆桥轻轻“喔”了声,提起一个塑料袋:“这个吗?”
傅义转头看了眼:“对。”
“好的。”
说着陆桥拿药进了厨房。
第一瞬间立刻关紧了厨房的门,反锁,将李医生开的药袋扔进垃圾桶,塑料袋打包,扎紧,一气呵成,动作行云流水。
流感的特效药?
不要。
傅义康复之后就会走出这间屋子,去工作,见到陆舟……想到这儿陆桥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了,一咬牙,抬头,他面无表情地打开橱柜,从里面拿出来一袋普通感冒药。
既然傅义没有不舒服,那流感快一点好还是慢一点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紧接着,他撕开包装
。
药袋的颗粒没有倒进玻璃杯,而是开始倾斜进下水道。灰色的颗粒像是麦粒一样向下落,直到里面的分量只剩下一半他才停手,给傅义冲服。
忽然,厨房窗台上落下一只飞鸟,猝然惊了陆桥一跳。
他冷冰冰地斜目望过去,那只麻雀歪着脑袋,突然像是感知到什么一半,立马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紧接着陆桥走出房间,突然发现傅义的位置上人不见了。
一转头,看见傅义在翻找衣服,手里拿了件棕色的西装外套。
陆桥若无其事地走上去,问:“怎么了?”
傅义一边翻找,一边解释:“刚才佟欣来了电话。说是主席团今天要我去,时间又变了,太赶了。我的那个棕色领带呢?你看见了吗?”
“什么棕色领带?是这个吗?”陆桥走上去,闻声,傅义转身,只看见他手里捏着只玻璃杯,皱眉,“我现在没有功夫跟你开玩笑。”
陆桥没理,从身后环抱住傅义的腰:“你流感还没好呢。你看,你要是去了,把人传染了怎么办?尤其是那个陆舟。你不是说那个陆舟是核心岗吗?他身体又弱,一接触,万一染了病,不是又要耽误工作进度吗?”
傅义翻找的动作停下,有三分认同陆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