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义毫不意外地给了他一记白眼。
紧接着。
忽然:“车技稳吗?”
闻声,陆桥抬起眼,与傅义四目相对。
金应国一看立刻:“傅先生,您要想清楚啊……现在非常时期,您对外的人设和宣传……”
傅义茵绿的眼睛盯着陆桥笑出花,又问了声:“问你话呢。稳吗?”
陆桥点了下头:“稳。”
紧接着,“啪”一下,傅义拍下头盔抱在怀里,长腿利落地跨上陆桥的后座。旋即在身后睥睨着陆桥,弹了下他的耳垂:“那还等什么?我要准时到会场,一分钟都不许迟到。”
“好呢傅先生。”陆桥轻笑两声,轻拧摩托车把带起两声发动机的低鸣,而后两人一车呜一声一骑绝尘。
只留下原地金应国高举双臂:“傅先生泥糊涂呀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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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车辆很多,但陆桥的川崎在车道间横行切割,如同一条入水的游鱼。
两人终于走出逼仄的闹市区,来到相对开阔的车道。
风划着两人的肩线急速向后驶过,道路两边的风景也如同走马灯一般迅速向后流转,两人行使在同一辆机车,仿佛滑入了什么时光穿梭的通道。
坐久了一年四季冬暖夏凉的商务敞篷,傅义对此在公路上的风驰电掣十分新奇,他扬起手臂,逆风在空中高呼:“能再快点吗?”
但前面驾驶的陆桥却没有那么畅快。
因为傅义的手臂一直揽在他的腰间,松松紧紧的触感十分明显。
见他没说话,傅义猛地一下沉下身子,将上半身的重量几乎完全压在陆桥身上。
陆桥猛地被惊得一个激灵。
风里有铁锈也有泥土的味道迎面吹来,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实嗅觉,陆桥鼻尖似乎总是若隐若现闻见其中的铃兰花香。
他从来都没有和人有过如此亲密的肢体接触。所以傅义在他身后每一下微不足道的动作,透过两人浅薄的衣料传递到陆桥身上,就会被放大千百倍爬上陆桥的脊背。
头盔下的耳朵已红得发烫。手心里冷汗出过了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