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毛吞咽了口口水,喉咙发紧。
紧接着,酒吧后门胖老板又挤出来:“都食屎啦?喺我门前打交?!”转头一看长毛,接着劈头盖脸的对着他就是一顿骂,把长毛几个人骂得蔫了吧唧的,一个个都耸着脖子不敢说话。
转头,他铁青着脸,把几张纸币交给陆桥:“有冇打坏啊?”
陆桥点头:“有。”抬手抱起铃兰,戴上眼镜,又换回了一副楚楚可怜的脸,悲伤又无辜地看着胖老板,“成叔,好好的花,掉了几个瓣。”
闻声,胖老板立刻又对着长毛板起面色:“呢个仔咁弱不禁风,你都落得去手?”
倒在地上的长毛:?
弱不禁风?
啥子弱不禁风?啷个弱不禁风?
他慌慌张张地撇了陆桥一眼,正好对上后者的眼神,旋即转口:“我真是该死,竟然去伤害啷
个弱不禁风的爷爷!我真是个龟儿!把弱不禁风的爷爷伤到,我真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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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胖老板责令长毛几个凑钱赔他,威胁说不赔就永远不让这几个踏进酒吧的门。
长毛几个咬着牙,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凑。
于是陆桥手里的白铃兰一朵就变成了一百朵,好大一捧。
回住处的时候都用扛的,隔壁老太太惊奇:“怎么这次买这么多?”
陆桥一边捏着钥匙,一边纯善笑着:“遇到了几个好心哥哥,送的。”
老太太感叹:“咱们这个胡同还能有这样的好心人呢。”转而又问,“这次又是买给对象的?”
陆桥“嗯”了声,钥匙已经伸进老式防盗门的锁眼。
老太太:“哎一古,我的孩子们要是有你们关系这么好,就好啦,不用天天打架了。对象什么时候再来家里啊?让我也见见,我做海带汤给你们。”
“啪嗒”一声,锁芯被拧开,陆桥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大束铃兰进了门。
他隔着花笑着说:“他死了。恐怕不能喝上您的汤了奶奶。”
闻声,对面老太太一顿,旋即看着陆桥的笑容,还有那白铃兰,后脊梁骨一阵发凉,赶紧手忙脚乱地进屋。